烛光摇曳,墙面在往外渗出水滴,青苔爬满角落顺着墙面疯长。家具摆放整齐,吃喝用度的物品一应俱全。难道这位老人一直在此居住?他和父母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疑惑之际,老人已经为北逸疗完伤。只是他盯着北逸看了许久,随后缓缓道:“还好等到了。”北逸抬眸看着面前的老人,心中莫名生出一种熟悉感。“公子如今内元不在,切勿施展术法,老朽有一重结内元之法。”“何法?”“现下还不得相告。”老朽捋了捋胡子,他看着北逸,似乎在透过北逸看另一个人,眼中充满着思念与愧疚,“七十多年了,一切因果终于就要终止了……”王若楠上前一步:“杨伯伯,当年真相究竟为何。”老人:“你父母的死,皆因我而起。”话落,王若楠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她皱眉又摇了摇头,随后攥紧十指,声音充满怒火与问责:“为何?”老人:“一切还要从七十年前说起。”他捋了捋胡子:“七十多年前,我尚且十四岁,那时晚月覃有一分派名为月上峰,我便在那里修习。我的师尊是修仙界最纯善之人,在整个蝇营狗苟的修仙界,唯有他一人一心惩恶扬善,怀抱拯救苍生的信念。那时门派上下一片祥和,师兄弟们皆一心修行。一切的变故便出自那一日。”“那日,师尊下山历练,降妖除魔之际救了一位遍体鳞伤的男孩,后将他收作弟子,并为其取名程明吾,他也就成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师弟。自他到来后,门派中人频频发生历练而死的事,起初所有人都以为是外界有修为极高的妖物,直到那一日我带着小师弟下山历练,解决村子里的鬼物,可却意外下了他的套,中了他下得蛊毒,因为蛊毒的存在,我的心性起了极大变化。”“他甚至追求我深爱的师妹来刺激我,最后以我家人性命为要挟,我被迫成了他的刽子手。”老人说着说着眼角的泪滴落:“可我没想到,他,他丧心病狂,不仅要集死人的元气,还,还要杀了活人而献祭,他说他有大事要做。”“什么大事?”北逸质问。“为他的族人复仇。”老人垂眸,“那时蛊虫的毒效渐渐失效,我恢复了神智,开始抗拒他的命令,并意图将此事全权禀告师尊,可不曾想为了令我封口我的家人会被他一个个杀掉,为了留下师妹的性命,我不敢多言,只期望师尊早日发现他的真面目。我不止一次提醒师尊,可师尊总是意识不到。”“日子久了,再无人死去,就在我以为一切就要结束,他会收手的时候,他却狠心将师尊杀了……”
“他看似良善,却恶毒至极。”老人咬牙切齿道,“师尊死后,他更是恶事做尽,祸乱人世,挑拨门派间的关系,生祭活人,师妹假意服从于他,最后将其所作所为揭露于天下。十大门派围剿,才将其拿下,而小师妹却惨死于他剑下。”老人叹了口气:“他死后,我流转世间,一度想要自尽,门派上下除我和五师兄外,无一人生还,数百人因他丧命。师尊身死那日,那恶毒的东西,将门派上下屠戮殆尽,数百人丧生血海。”“我在世间苟且偷生,投入望崖巅门下,渴望有朝一日能重建门派,为师尊正名,师尊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一切都是程明吾在师尊死后散播谣言杜撰而致。”“可在望崖巅,我犯了大忌,被关入锁妖塔。”北逸疑惑:“锁妖塔?你为何会被关入锁妖塔?”“师妹死后,我以灵力来维持她尸身不腐,为复活师妹,我修习望崖巅上古禁术,最终被揭穿而关入锁妖塔。”“上古禁术?”北逸疑惑。“以怨念为引,以煞气为基,可修习出世间至阴至暗的术法,祟法。”煞气?北逸浑身一颤,当年被关锁妖塔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是他,他不仅从锁妖塔逃了出来,还修成了祟法。北逸笑了笑,一切因果还真是奇妙,他在锁妖塔里留下的祟气修习之术,最后却被关林塔里的北逸学了去。老人礼物道:“从锁妖塔逃离,为解身上的蛊毒,我只身来到毒谷,只为寻得解除之法。”“那些年,毒谷的老谷主与我情同手足,我们二人研习医术废寝忘食。而我也第一次接触到毒谷秘籍,那是一本极其恐怖的书籍,上面记载着如何将已死之人制作成能被人控制的傀儡战士,那时老谷主一心想要将毒谷秘术研究下去,于是便研究出了如何将活人制作成毒人,其中修仙之人效果更甚,将修仙之人制作成毒人后,他的杀伤力会增强10成。”“你们研究这个做什么?”王若楠质问。“那时老谷主想要一统天下”老人声音慢慢低下来。“解毒之法。”王若楠喝道,她没有心情再听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这本秘籍,她也不会家破人亡。北逸无话可说,他前世不仅恶事做尽,还屠戮天下,将修仙界赶尽杀绝,更是欺师灭祖,他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个人,可是老天爷却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老人看着王若楠道:“待今日你们离开时,老朽会将解毒之法交给你。”“你们不是研究出来了毒人,为何老谷主在世时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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