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轻咳一声,收敛了笑意:“那你还让丁秋去做内应,你这信任在哪呢?”“你不懂。”叶安年丢下一句,起身收拾碗筷,江竹忙跟他一起。家里孩子都不在,便格外安静下来。那贵公子的订单,叶安年已经都做完了,昨下午还试着做了一个木制的魔方出来,按照现代的样子,六个面都涂上了不同的颜色。过了一夜,这会儿已经晾干了。他把那魔方拿过来,试着转了两下,有些费劲,流畅性还差了点。想起自己放在药庐长桌上的菜籽油,叶安年心念一动,去了药庐,用小毛刷沾了些油,顺着魔方的缝隙润进去。刷完油,用软布将外面擦干净,再试着转动,就比方才好多了,想来还是中间的卡扣太紧,下次得做的稍微松一点。叶安年刷刷转着魔方试着手感,抬头间瞥见在院里翻着药材的江竹,动手将魔方打乱,然后走了过去。“试试看?”他把魔方递到江竹面前。江竹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新鲜的小玩意:“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魔方?”叶安年点点头,给他讲了一下魔方的玩法:“需要把这六个颜色都拼合起来,然后每一层每一列都可以转动。”江竹试了试,眸中浮现出兴味来,这小东西还真有点意思。叶安年见他感兴趣的样子,勾了勾唇:“那你玩吧,我再去做几个拨浪鼓,明日去镇上时卖。”“好。”江竹把魔方收起来,又继续翻弄晾晒的药材。他今日本打算去镇上的,奈何从昨晚开始,他就发现叶安年和丁秋两个人鬼鬼祟祟不知在密谋什么,他放心不下,便没去。如今得知了原因,却也错过了去镇上的牛车,便打算在家里炮制药材。正好两个孩子都不在家,他俩倒是可以过过二人世界。忙完手里的活儿,江竹拿着魔方也进了药庐,就坐在叶安年旁边玩起来。叶安年坐的腰背挺直,悬着腕子在勾勒拨浪鼓上的图案,余光瞥见江竹认真琢磨着魔方的样子,抿了抿唇,打算若是江竹实在解不出,他再出手。然而没过多久,江竹就成功的把六面都恢复到原位,笑盈盈的拿给叶安年看。“我拼好了。”叶安年也刚好画完一个鼓面,见状放下手里的毛笔,拿过魔方翻看着,果然拼的一丝不差。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江竹:“你可以啊。”……而另一边,福崽、丁秋和石头三人去了昨日藏小猫的地方。丁秋眼睛不好,一路上都被福崽牵着,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逐渐习惯黑暗,感官和直觉都很灵敏,虽然看不见,却能分辨出大致方向。三人找到了那几棵大树,昨日两人给小猫围起来的荆棘窝还在,小猫正安静的躺在铺的厚厚的草上。
许是伤的太重,它还维持着昨日的姿势,好像根本就没有动弹过。但是一看见福崽和石头,它暗淡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咪咪,我们来看你了!”福崽一见它可怜的样子,就赶紧伸出小手摸了摸小猫的头。小猫努力抬了抬头,好像想用头蹭蹭福崽,奈何没有力气。而这时,它瞥见了站在福崽身后的丁秋,这生面孔吓得小东西瞳孔骤缩,毛都炸了起来。“呜喵!”小猫发出凶狠的警告声。“别怕别怕,”福崽赶紧给它顺毛,“这是给你治伤的大夫哥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小猫警惕的盯了丁秋一会儿,就不再叫了,毛也被福崽捋顺了下来。石头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给小猫带的馍馍掰碎了泡进菜汤里,然后把碗塞到丁秋手里:“你喂喂它,这样它就跟你熟了。”“好,我试试。”丁秋应道。但他眼睛看不到,小猫又被荆棘围着,福崽见他的手差点摸到荆棘刺上,就跟石头一起把小猫轻轻抱了出来,放在草地上。然后扶着丁秋蹲下,把馍馍喂给小猫吃。一见有吃的,小猫的精神都好了不少,嗷呜嗷呜吃的狼吞虎咽,显然是饿坏了。等它吃完,石头就拿过碗来,跑去河边给它舀水喝。福崽则是问丁秋道:“秋哥哥,它的尾巴和后腿好像都断了,你能治么?”昨晚福崽就和丁秋说了这只小猫的事,不过隐瞒了和叶安柏他们吵架,还有下水去捞猫的那段。“我得先验验它的伤势。”丁秋说道。他之前跟着江竹学医术识草药,江竹为了锻炼他确实让他试着开过方子,也给他讲过外伤的疗法,但真的动手看病,还是 小大夫丁秋细细的摸着小猫的尾巴和后腿, 验明了伤势后,松了口气。“怎么样,秋哥哥?”福崽见他轻舒了口气, 赶紧问道。“尾巴是骨头断了,后腿只是骨头错位。”丁秋道。“这么说,你能治好?”“嗯, 我会尽力的。”丁秋点点头, 但他还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小猫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恢复的时间会比较长, 也不知以后会不会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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