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年:…… 山猫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 江竹轻笑了声。“你刚刚以为我要做什么?”叶安年抓着被子,把脸整个埋进去,耳尖红的几近透明。“不是你说的……”想做些亲近的事。江竹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伸手在他腰窝上按了按:“这难道还不亲近吗?”叶安年:……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今天回来时,那牛车是跑的快了些,是我忘了照顾你的感受。”“其实也没事, ”叶安年声音有些闷闷的, “睡一觉应该就会……唔。”话未说完, 他只觉腰侧一痛, 猝不及防的低呼了声。“这里都淤青了。”江竹用指腹按了按,“上点药吧, 好得快。”叶安年自然没什么可选择的余地,乖乖趴着等他在自己腰上倒了药油, 再一点点揉开。药油接触到皮肤,凉的他颤了颤,但很快被江竹热烫的手覆上, 一点点揉按开。疼痛部位顿时减轻了不少,腰间的酸麻感也跟着缓和了。他不知道江竹帮他推按了多久,只是后来眼皮越来越沉,就直接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叶安年动了动, 发现自己被江竹牢牢圈在怀里, 被子却被他挣开了,两只胳膊都露在外面。他这么一动,江竹也醒了过来, 把他的两只手重新塞回被子里,掖了掖被角。“醒的这么早, 感觉昨晚睡得怎么样?”叶安年活动了一下手脚,又翻了个身,感觉昨晚那种疲累感已经全然消失了。“好像……还可以。”“那这里呢?”他伸手按了按叶安年的腰间。掌心的热度已经退了下去,叶安年被他按着只觉得有些酥痒:“也好了。”“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吧。”江竹把他重新揽过来,两人脸贴脸的躺着,呼出的鼻息热热的喷薄在对方的脸颊上,有些痒。叶安年深吸了口气,心脏在胸腔里咚咚跳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江竹见他眼睫颤颤,却忽闪忽闪的这看看,那看看,伸手捉住他的下巴,凑上去吻了下的他嘴角。叶安年脸上一热,瞪了他一眼。江竹却笑起来:“我以为你是这个意思。”“不知羞。”
“这又没有别的人。”叶安年不理他了。江竹用手指在他通红的耳尖上捏了捏,转开话题:“今天可有什么安排?”“继续做魔方吧。”叶安年停顿了一下,又道,“咱们是不是应该给牛搭个棚子?”“应该。往后天越来越冷了,牛也不能没有住的地方。”“那,需要找人么?”叶安年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也不大懂这些。江竹摇摇头:“我自己来就行,不过可能还需要一个人帮我。”“我帮你。”叶安年脱口而出。“好啊,那就赶紧睡觉,等天亮了,我们上山一趟。”“那你明天不去镇上出诊了?”“下午去,咱们现在有车了,可不何时想去都行。”叶安年想想倒也是,便没有再问别的。他把手搭在江竹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窝在江竹怀里睡了过去。两人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了。家里安静异常,锅里温着煮好的白粥和鸡蛋,两个小孩已经不在了,堂屋门口不大的一块水磨石地面上,用炭划拉了几个字:兔子、害草。叶安年蹲下来看了好一会儿,才琢磨出,应该是:兔子,割草。江竹揉着额角从屋里出来,见他蹲在门口看地上的字,故意逗他:“认得么?”叶安年脑子还懵着,脱口道:“兔子,割草。两个孩子应该是跟石头一起去放兔子,割兔草去了。”见江竹眯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才后知后觉,他之前说过自己不认字来着。“其实,我……认识一些。”江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笑了笑道:“那你还挺厉害的。认识字,会算数,还会做木活。看来,是我赚了。”叶安年拿过一旁的炭,在地上划拉着:“我也赚了。你把我和福崽的病都治好了。”还帮他们摆脱了叶家。“既然这样,那我们岂不更是天作之合,”江竹朝叶安年伸出一只手,“起来吃饭,吃完还要上山呢。”他们都是聪明人,对于对方的小秘密,从不过多询问。叶安年知道江竹必定不是普通人,江竹亦知道他的不寻常,但这层蒙在面上的纸,却谁都没有去碰。叶安年觉得自己很奇怪,两世的经历已经让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但面对江竹,他却依然相信。大概,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踏足对方的秘密吧。吃过朝食,两人背着竹筐,牵着牛去了后面的望月山。江竹寻了片肥沃的草地,让叶安年在这看牛,顺便等他,而他则要上山砍些竹子,为搭建牛/棚做准备。山脚下微风吹拂,叶安年找了棵树,把牛拴在树上,让它自己吃草,他则寻了树荫遮蔽的地方,开始割草。这草可不是给牛吃的,而是要晒干后,做牛/棚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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