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捏的那些丑东西,不上色就已经很吓人了。”赵楠打趣他。“姐!那也是我第一次捏泥的成果!”赵乐抗议。叶安年看着两人笑闹,莞尔开口:“自然能,你们感兴趣的话,还是每天下午过来就行。”“不过,明天我还有点事,你们得再歇一日,后天再来。”想着明日还要去镇上处理仿制魔方的事,他还是没把话说满。“好,那我们后天准点到。”赵乐带头答应。将几人送到门口,忽听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响,在这安静的小山村里,显得分外刺耳。“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叶安松已经中考了呢。”赵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秀才可没那么好中,”杨池悠悠开了口,“且看过几日放榜的吧。”叶安年对叶安松能不能考中并不感兴趣,他只记着叶安松和文恒给他添的乱子。淡淡道:“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胜者,他这几日得意怕是不会长久。”其他人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几个人八卦了一会儿,就纷纷走了。回院里时,江竹的夕食也烧好了,一家四口围在堂屋的矮桌前热乎乎吃了一顿。如今入秋,天黑的早,早晚温度也更低。叶安年安顿好两个孩子,便搬了东西猫在东屋炕上,在炕桌上继续做木活儿。江竹见他盘腿坐着,怕他时间久了会累,叠起小被子给他做了个靠垫。然后两人一个就着烛灯做木活儿,一个坐在对面看医书,写脉案,倒是格外温馨。不过明日毕竟还有要紧的事,两人都没有熬的太晚,看时辰差不多就睡下了。半夜,叶安年被江竹起身的动静惊醒。朦胧间拉住了江竹亵衣的袖子:“你去哪?”江竹顺势回握住了他的手:“去趟茅厕,一会儿就回,你先睡。”叶安年不知为何,虽然醒了却困得根本睁不开眼,囫囵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江竹将他的手塞回被子,掖好被角,拿了衣架上的外衫。……月牙村这一晚,风平浪静。甜水镇上的文府,却是有人要倒霉了。下午送走了叶安年和江竹之后,文恒见了去安兴县考试归来的叶安松,将今日的事情都一一同他说了。叶安松倒是并不惊讶,一脸淡然的叫他放宽心,下午叶安年和江竹两人来过的事,只当不知道就好。但是给百货居的那些魔方,就先停一停,然后将做好的和没做好的魔方都往库房收一收。总之,家里不要留下制作过魔方的痕迹。
他叮嘱完文恒,就心情很好的坐着马车回村了。没错,是马车。考完一出考场,他便信心满满的同吴香莲和孙采荷说起自己考得不错,肯定会中。两人自是高兴的不行,吴香莲当即就拍板雇了辆马车载着三人一路回村,还在甜水镇上买了不少鞭炮回去放,那是嘚瑟的不行。再说这文家二少爷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叶安松一说不用管,他当即就放下了心来。晚膳后叫家丁收拾了后院做魔方的那堆木头之后,就忙着跟柳卓一起滚到床上去了。江竹半夜摸到文府文恒的卧房时,正撞见两人在床上鬼混。他在屋顶上蹲了半晌,直到柳卓被赶回自己的房间,才神不知鬼不觉的熄了屋里的烛灯,将文恒摸黑给揍了一顿。可怜文恒被堵着嘴,呜呜咽咽哭成了个泪人,全府上下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感觉揍的差不多了,江竹停手把人拖到了椅子旁边,给自己当脚垫踩着,然后把堵着文恒嘴巴的布给扯了下来。“救……!”一句救命没喊出声,脖子就被踩住了,强烈的窒息感之下,竟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做,识趣的话,就小声回答。敢大喊大叫直接踩断你的脖子,听懂了没?”江竹变了个声线才开口。“呃……嗯嗯!”文恒动弹不得,拼命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含糊不清的回答。江竹这才松了松脚,好叫他能喘上几口气来。“仿制魔方的事,是不是你和叶安松一起搞出来的?”“嗯,是,是!”文恒忙不迭的答应。“那今日叶安松考完试回来,你可与他见过面?”“见,见过!”“很好。你若是还有心悔改的话,明日等正主找上门时,就主动答应下他们的要求,并且按着他们说的去做。可听明白了?”“听,听明白了。”文恒可怜兮兮的点头如捣蒜。那踩着他的神秘人却突然没了声音,黑暗中,只有他剧烈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响着。他等了一会儿,不见那人再开口,便斗胆问道:“那,那我要是不想悔改呢?”“你不想悔改的话也很好办。明晚我半夜来取你的头就是了。”“啊……?”文恒吓得一个哆嗦,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啥要管这等闲事?”“我嘛,”江竹停顿了一下,黑暗中,一双桃花眼眯了眯,“我是你们山长雇来的杀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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