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嫁人。”余虎咽下嘴里的馒头,看了文恒一眼,“二位老板人好,我打算跟着他们干一辈子。”文恒被噎了一下,气不顺:“那也得看人家叶老板要不要你。”谁知,一旁的福崽张口就呛他:“要的要的,哥哥不会赶虎子哥走的。”文恒:……“嘿,你个小破孩儿插什么嘴!”“略略略……”福崽不怕他,抱着叶安年的大腿对他吐舌头。“还挺热闹啊。”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叶安年抬头看去,就见冯明煦拎着一个礼盒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坐在方桌前吃饭的文恒看见来人登时愣住,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跟有鬼撵他似的,一溜烟躲进里间去了。余虎很是纳闷,但他是个有眼力见的,一见进来的这人衣着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而且应该和叶安年、江竹都认识,自己在这三人怕是不方便说话。于是起身跟叶安年打了声招呼,也抱着食盒进了里间。叶安年不管这俩,迎上前来道:“冯山长怎么来了?快坐。”“上午怕你们客人多,忙不过来,”冯明煦回答,“我就过来道个喜,顺便想跟你定点东西。”他说着,就把手上拎着的礼盒放到了一旁的柜台上。“低阶魔方今天都卖光了,中高阶魔方倒是还剩下一些。”叶安年以为他是来定魔方的。冯明煦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小桌摆着的那尊白玉财神像上:“我想麻烦你帮我雕一尊文曲星的玉像。” 开始布局“可以。冯山长想要多大的?”叶安年几乎没有思索就答应下来。那尊白玉财神像因为时间比较赶, 不过手掌大小,虽然表情传神,但衣服纹饰都较为简单, 没想到冯明煦竟然看上了他的玉雕手艺。“嗯,比你这个再大一些就行,”冯明煦道, “我打算摆在藏书室里。”“那可能得个把月才能做好。”叶安年道。冯明煦:“不急, 雕刻的玉石我还没选好呢, 到时给你送来。”“好。”叶安年答应。送走冯明煦, 江竹问叶安年:“才刚开张就接活儿,干的过来吗?”他是怕叶安年晚上再熬夜赶工, 好不容易才养胖了点,若是再给累瘦了, 那他可要心疼的。叶安年拍拍他:“没事,我留足时间了,可以慢慢做。”躲在里间的文恒听见动静, 探头探脑的钻出来,见冯明煦走了,长出了口气:“呼,早知道他来,我今儿就不来了。”
今日并不是休沐, 他告假说身子不舒坦, 结果在这撞上他们山长了,晦气啊。余虎拎着空食盒出来,听见这话问叶安年道:“叶老板, 文二少爷平时的课业是不是不好啊?”叶安年勾唇,点了点头。“胡说!”文恒却炸毛了, 梗着脖子不承认,“小爷我功课好着呢。”他这样子,逗得叶安年和江竹都笑了起来。“哼,不跟你们这些愚民一般见识!”文恒脸上一红,袖子一甩,叫上蹲在外头的几个家丁大摇大摆的走了。这帮人一走,铺子里彻底清净下来。看看时候也不早了,叶安年交代了余虎一些铺子里的事,就和江竹一起带着两个孩子赶牛车回村。街上往来行人三三两两,都步履匆匆的在往家赶,有些关门早的铺子已经开始收拾打烊了。江竹赶着牛车慢悠悠地穿过街道,叶安年有些慵懒的靠在他身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匆匆而过的行人,很是悠闲。突然,路边一个小茶肆里两个人的闲谈,让他蓦地睁大了眼睛。“哎,你听说没有?昨儿房知县回安兴县的路上,遇上山匪了!”“啊?”旁边的人一愣,“咱们这地儿,多少年都没有见到过山匪了吧?”“谁说不是,”起话头的人一拍大腿,“要么说这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呢。”“我听昨儿个从安兴县那边过来的货郎说,那山匪霸道的很,个个都黑衣蒙面,把房知县从马车里拎出来就是一顿胖揍啊,腿都给打折了,身上的银子也都给掏了去。”“太猖狂了!”旁边的人连连摇头,“连朝廷命官都敢劫。”“谁说不是,那货郎躲在路旁边的树林子里才逃过一劫,回来后吓得都不敢再往安兴县去了。”“啧,那房知县可真是倒霉。”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牛车辘辘而过。叶安年侧头对江竹道:“这房金元也太倒霉了吧。”江竹笑眯眯的:“可能是坏事做的太多,遭报应了。”“是吗?”叶安年纳罕,“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段日子我运气还挺好的。”“好像不管谁惹了我,都要倒霉。”之前叶安松坐着马车回村,在家门口挑衅他,结果马车就坏了,只能下车走回去。周在乾前脚带人来砸他的铺子,后脚就被人给打了,还低眉顺眼的来给他道歉送赔偿。然后就是这个色/心不死的房金元,结果现在也遭了报应。“那是他们活该。”江竹随意的把手搭在叶安年腰间,下颌枕在他肩上蹭了蹭,“咱们安心过咱们的日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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