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个道士先站了出来,指着蔡延善大喊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他们只是被蔡延善胁迫的。余下的人一听纷纷应和。“你们、你们……”蔡延善还是一点法力都无法使用,任人宰割,听到这些亡命徒的话,如鲠在喉,想着反正都是死,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凄厉地吼道:“张丞相!就算我是主谋,他们也都是帮凶!每次的香油钱,他们都没少拿!”夏舟仙的目光扫过张丞相有些熟悉的轮廓,以及那双格外眼熟的清亮眼眸,那位丞相夫人也同样让他觉得眼熟。林眠鱼方才看到两人时,眸中闪过惊讶。夏舟仙挑了挑眉:“这么巧?”是啊,没想到会这么巧。林眠鱼竟然找到了文曲星君和韩倾的转世,不过他不会打扰什么。夏舟仙再次来了兴致看了好一会儿,大概猜到林眠鱼要做什么后,又有些无聊了,开始盯着林眠鱼一个劲儿地瞧,似乎要将分离这段时间缺失的亲近都给补上。“眠鱼,小宝出生后,还要生某种意义上来说, 林眠鱼否定了夏舟仙并非真心的提议,给了夏舟仙满意的回答。夏舟仙脸上笑出开了花儿,心情又甚好地看起了水幕上的场景。蔡延善和亡命徒们争吵不断,开始互相甩锅, 将那些互相知晓的秘密全盘托出。这一下, 关于这座“炼乙神君庙”的吵闹不止。张丞相觉得烦不胜烦, 他夫人如今还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他越看这“炼乙神君”和这些道士越觉得烦躁, 想着直接让侍卫们解决了立即回客栈,但一想到那些被骗的百姓……这些骗子死之前, 得先让百姓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张丞相下令:“等会儿让本地县令张贴告示,告知附近百姓,没有什么神君, 炼乙神君庙是一群招摇撞骗者为敛财而建,今日午时,所有对此有疑问的百姓都可来庙内一观究竟。”午时分。无数百姓聚集在神君殿外, 台阶之前,是伤痕累累等待凌迟的蔡延善等人。他们原先已经忘记了神君所作所为,当张丞相将所有事情告知百姓后, 忽然记起了所有, 一时间谩骂之声四起,纷纷高嚷着“丞相一定要替他们做主”。张丞相吩咐身边的近侍道:“等会儿将后院发现的所有钱财,按照记录在册的香油金额,还给这些人。”“是。”
之前经过刑讯逼供, 蔡延善道出了香油钱都记录在册,放在了后院的书房内, 而大部分钱财都放在了他的储物器中,现在他法力全无,无法拿出。所有人都没想到,蔡延善话音落下,便有侍卫从后院书房内找到了大量金银珠宝。蔡延善彻底傻眼。刚才他根本没想告诉张丞相香油钱放在了哪里,反正都要死,他要让这些钱都给自己陪葬!然而,嘴巴却控制不住一般,将所有脱口而出。紧接着,他便听到有人在后院找到了应该放在储物器中的钱。故此,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是有高人出手了!“高人!前辈!我错了!我不该将修为用在歧途!求前辈放我一条生路!日后晚辈定然会重新做人,行善积德!再不做恶事!”蔡延善低着头不断低声求饶,“前辈,求您行行好,让我能够重新运转法力吧!”前方是破口大骂的百姓,耳边是蔡延善的嘀咕,亡命徒们被烦得不行。他们知道已难逃一死,脑海里闪过无数做过的恶事,想来这都是报应,悔之晚矣!耳边是假神君嘀嘀咕咕的声音,让他们烦不胜烦,终于有人忍不住,高声吼道:“烦死了!就算有高人,也不会救你这假神君!要死大家就一块儿死!”张丞相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一声令下,齐齐人头落地。京城都知道张丞相爱夫人如命,即便丞相夫人无法生育,他们依然恩爱如初,就连妾室都未曾有。如果有人得罪了丞相,可能还有活路,但若是让丞相夫人不快,张丞相便不会这么好脾气了。如今,一想到爱人还在榻上生死未卜,张丞相便控制不住一颗杀心。百姓们看到恶人糟了砍头恶报后,看着血淋淋的地面,有的害怕,有的庆贺。“以后还是拜四渎真君吧。”“你还敢拜神仙?不怕又被骗了?!”“从没人说过四渎真君要什么香火钱,就算不交也无大碍。”“大家现在去求神拜佛,不过是求个安心。”“刚才上山时,我还看到了猎户来还愿呢,王员外也正上山而来。”“行,那就还是去拜四渎真君吧。”张丞相现在一听求神拜佛便觉是骗局,让下属前去询问真君庙的情况,得知一些情况后,思及反正下山路上会途径,便在庙门外看了一眼。只见一间小庙内,数个百姓拿着香烛上前焚香跪拜,长着粗壮龙须的龙头人身的真君像目视前方,威仪万千,让人不禁产生崇敬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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