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组相互靠近,就在旋转的时候,祁暮扬和时瑜十分默契地各自踏出一步,自然而然地交换了舞伴。被转进了另一个男人怀里的夏初直接懵了,他回头看着祁暮扬带着时瑜越跳越远。“夏公子,幸会,”被蒙在鼓里的人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谁要跟你幸会!”夏初立刻抽回了手,朝祁暮扬离开的方向追去。 到底谁是情敌时瑜拉着祁暮扬出了会场,跑到了外面。微微喘着气,脸上的笑容肆意,看得跟在身后的人有些心猿意马。“等一下你的夏初该追出来找你算账了,”时瑜看了眼会场的方向。“那可不是我的夏初,”祁暮扬拉起时瑜的手,往建筑物的角落藏去。“怎么不是?你看,”刚躲进阴影里,时瑜就看见了夏初追出来的身影,四下张望着,“你确定不出去?”“不去,”搂过时瑜的腰,把人压在自己胸前,祁暮扬低头堵上那张有些不识趣的嘴。香槟色的礼服在夜色中尤为明显,四处奔跑的身影,就像夜幕下孤寂的精灵,落寞而萧瑟。被阴暗笼罩的角落里,唇齿厮磨的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浅浅的呻吟逸散在风中,隐秘而热烈。直到夏初的身影远去,祁暮扬才放开了时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似乎还能尝到一丝甜腻的味道。“你不回去吗?”时瑜稍微把人推开,给自己争取一些呼吸的空间。“不回,”他都把时瑜抱在怀里了,还回去那地方做甚?“那我回,”时瑜想挣脱出去,“我还没吃饱。”“我也没吃,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祁暮扬没有放手,而是搂着时瑜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说是去吃饭,时瑜知道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他,但这有什么问题呢?走到停车场,远远地时瑜就看见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没办法,那抹香槟色太刺眼。祁暮扬自然也看见了,原本调戏自家oga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一股沉冷爬上脸庞。“暮扬,”蹲在地上的男孩适时抬头,宝石般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地朝他们看去,“我本来想出来找你,可是,可是不小心崴了脚。”说着,他稍微移开遮挡的手,雪白的脚踝上有一片突兀的红肿,看来是真的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虽然眉头紧蹙,但祁暮扬还是走了过去。
他知道这孩子自小娇生惯养,这一点点伤,能哭上半天。“抱歉,是我光顾着找你,一时大意……”他低下头去,吸了吸鼻子。好一副天生柔弱娇媚,我见犹怜的模样,别说是别的alpha,就连时瑜这个oga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还能走吗?”祁暮扬只是询问,却没有伸手去扶的意思。“我试试,”抹了把眼泪,夏初露出坚强的样子,扶着旁边的车身支撑着努力站起来。男孩纤细的手腕颤颤巍巍的,一个不小心就意料之中地打了滑,身子朝着祁暮扬的方向倒了下去。无论如何,祁暮扬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初再次摔倒,他伸手去扶,却被人抢先了一步。瘦弱无骨的身子落入了坚实的怀抱里,165的夏初靠在180的时瑜身上,意料之外地和谐。那个胸膛不似军中士官那般孔武有力,肌肉虬结,但却足够安稳和舒适。也不会让夏初因为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而感到自卑,一切都那么恰如其分。“你没事吧?”时瑜低头看了眼有些愣神的夏初,心里不觉好笑,这孩子怕不是在心里哀嚎。“没,没事,”抬头的瞬间,夏初毫无防备地落入了一片湛蓝的海洋里,那像个美丽而又梦幻的世界,让他不禁晃了神。“你的脚怕是不好走,我背你吧,”时瑜说着,扶着夏初站好,然后背过身去,蹲下,“上来。”一旁看着的祁暮扬嘴角有些抽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他想把背夏初这事抢过来,但仔细想想,还是放弃了。只是踌躇了一秒,夏初就怯生生地伏在了时瑜的背上,小脸升起一抹红霞。对于个子娇小的夏初而言,时瑜的背足够宽广,也很温暖,他甚至下意识地伸手圈住了时瑜的脖颈。将脑袋轻轻枕在时瑜的肩头,月光下,夏初看见了隐在发梢之下的凸起,他心中莫名一动,淡淡的百合花香随风飘散。花香逐渐浓郁,时瑜自然也闻到了。不过oga的信息素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只以为是夏初仍不死心想要引起祁暮扬的注意。只可惜,祁暮扬这个怪胎偏偏只对时瑜的信息素有反应,其他oga的就像彻底免疫一样。免疫是免疫,但祁暮扬嗅觉是正常的,那么浓郁的味道,就算在百米开外他都能闻到。时瑜看不见夏初此时脸上的表情,他在旁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充满了爱慕又羞涩的小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若不是祁暮扬知道oo不会有结果,时瑜不可能喜欢上夏初这种软萌娇弱的oga,他早就把人从上面拎下来扔出去了。等等,时瑜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祁暮扬心中一突,看向了时瑜。似乎察觉到身边人的注视,时瑜扭头回看,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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