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缪尔咬唇,手指深陷掌心,心脏跟着阵阵抽疼起来。而他这个反应,在劳伦斯的眼中几乎做实了,他想要脱离情伤的借口。“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那些s级,在品行方面比修郁优秀的雄虫多得是。”劳伦斯顿感宽慰,颇有就要让萨缪尔与其他雄虫见面的意思。“只要你想,就算是联邦的雄虫,我也能立即让你们见面。”他乐开了花,丝毫不知道自家外甥的孕腔里,俨然有了修郁的蛋。还巴不得萨缪尔远离修郁,“萨缪尔,你想什么时候见?”越早就越能排除不安因素。他已经下定决心,修郁无法爱上他,就算他如何渴求也无济于事。而蛋是属于他的,他只能靠自己保全这枚蛋。萨缪尔眸色深稳,“明天。”劳伦斯再次诧异,盯着萨缪尔眼底闪过疑虑。但不管萨缪尔的动机是什么,这都是个好的兆头。他沉吟道,“也好。”又想到什么,“只是你和赛亚·康伯巴奇的婚约……”那只恶心卑劣的雄虫,无法与萨缪尔相配。如果对方敢再提婚约的事,他就让那只虫子在主星混不下去。只是现在情况有异……萨缪尔以为劳伦斯担忧赛亚不肯松口,眼中闪过冷芒,“赛亚不好解决的话,我可以亲自和他见上一面。”“不是。”劳伦斯忽然沉了眸,“恐怕不行。”“赛亚·康伯巴奇被踢出军部后,就进入了外编部队。两日前,他们被联邦派遣出了个任务,赛亚在任务中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更像是有虫可以掳走了他,劳伦斯看向萨缪尔,眸色深邃,沉吟道,“赛亚那只杂虫,像是惹到了谁……”不知为何,听闻这句的萨缪尔,心脏突兀一跳。他忽然想起那日修郁暗沉的眸子,以及充满压迫与危险的气息。该不会……不,修郁又怎么会在意。萨缪尔唇角苦笑,就算明天他就与他虫登记结婚,修郁也未必会眨一下眼睛。“舅舅,就按你说的去做吧。”萨缪尔道,“明天晚上我有空。”谁管赛亚的死活。“啊啊啊——”凄惨的叫声回荡地下囚牢,狼狈疼痛的雄虫满地打滚。他又是咒骂又是求饶,“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可是贵族雄虫,我可是赛亚·康伯巴奇!”赛亚被精神审讯手段逼得生不如死,“放了我,你们要什么都行,放了我……救命!”“真是有够吵。”慢条斯理的嗓音从阶梯处响起,对方似乎在询问着身边的虫,“你要我扣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被询问的虫不做理会。
但哒哒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直到一双泛着寒光的军靴,踏入赛亚的视野,践踏得他的心脏发凉抽动,“……是你!”“修、修郁……!”军靴咬合的地面, 停驻在赛亚的面前。赛亚满脸惊恐,望着那忽明忽暗的光影,从雄虫矜贵俊美的半脸流过, 直直汇入他冰冷的蓝眸。分明赏心悦目得似幅华丽的画, 却叫赛亚浑身冰冷, 打起寒颤。在军校时, 他就领会到修郁的可怕。更别提,在他被踢出军部后,所受到的、来自修郁嘱咐的各种特别关照……“你……还想干什么!”赛亚恐惧不已,崩溃道, “我已经没有再出现在你眼前了。”他慌张地回忆近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 发现根本没有招惹到这只ss级的雄虫。赛亚不明白修郁和文休,为什么命令虫子,将他抓到这种地方来折磨。“你的确没有做什么。”修郁居高临下, 琥珀蓝的眸子毫无波澜。他掠着脚下这只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的虫子, 淡淡微笑,“我只是看你不顺眼。”“仅此而已。”话语冰冷刺骨。仿佛下一秒,眼前的虫子就会成为一坨死物。修郁如此散漫又反常,惹得文休都不禁多看了眼。与其说是纯粹的看不顺眼,更不如说像是迁怒。修郁正在因为什么,而迁怒赛亚这只雄虫……这样的认知让文休微微挑眉,感到了丝诧异。他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笑问, “让我猜猜,这只倒霉虫怎么惹到你了。”修郁与赛亚·康伯巴奇的联系, 总归只隔着一只虫。而那只虫,足以让修郁不惜唤动他,出以援手。“那你真该死啊。”文休心下逐渐了然,朝着痛苦挣扎的赛亚温和笑笑。“啊!”审讯仪器的精神攻击,直逼赛亚的海域。他疼得满地打滚,几近晕厥。屁滚尿流地跪倒,向修郁求饶,“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会消失的……”“我离开主星……我、再也不敢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啊!”杀猪般凄厉的叫声不断。修郁面无表情,睥睨着虫子越发恶心的面孔。暴虐、恶毒。甚至连精神海域都如此不堪一击。仅仅是一级精神审讯,就让对方痛不欲生。当初赛亚自己可是用三级精神强度,来审讯攻击那只军雌的海域的。而即便如此,军雌也未曾屈服过一声。赛亚连萨缪尔本身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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