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扎的不是修郁,而是在猛地调转方向后扎向多芬的脖颈!被背刺的多芬盛怒。药剂并未全部注入,这只反应极快的老虫子便瞬间拔掉注射器,与此同时,精神能量暴涨,调转矛头攻向洽奇!恐怖的重击声再次响起。洽奇被甩在了墙上 ,喉腔中的鲜血不断喷涌。他疼痛至极,却忍不住低咒:老不死的东西,这下他的肋骨全断了。还不仅仅是肋骨,怕是内脏都要全部移位……他边喷涌鲜血,边朝着修郁艰难大喊,“你他虫崽子的,还有理智吧!”这还不快干掉这个老家伙。多芬脸色一沉,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修郁与“乔纳斯”联合蒙骗了。他安插了莫利在修郁的身边,于是修郁反手将“乔纳斯”送给了他。不愧是他得意的雄子……他既欣慰又盛怒,想要用尽最后的能量将修郁困住。可为时已晚,尽管药剂被注射得少,但多芬腐败的海域已经开始有了被蚕食的迹象。原本狂躁的修郁,眼底有了几分理智翻涌的清明。他抓住了这个时机,任由暴动的能量支配了自己的精神海域,猛地攻向多芬!“……多芬,你已经苍老了。”锥心刺骨的话从修郁的唇中溢出,伴随着无数精神触角凶猛地刺向多芬,修郁的眼底被血色浸染。薄唇翘起,“任由你操纵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噗——”多芬的眼中涌现出复杂,以及像是父权被泯灭后的无尽颓然。他的生命即将在此画上句号,他该颓然吗?该,或许也不该。在倒下去的瞬间,他深深地望着修郁。那原本黯淡下去的灰绿眸子,在最后一刻仿佛回光返照般,多了股诡异的光彩。腐朽的微笑缓缓绽放在多芬的唇角。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幽幽询问道,“我……亲爱的雄子。”“你知道海域延续的方式吗……?”“……”修郁没来得及细想,多芬便应声倒地。这只试图操纵一切,为了自己的研究而不择手段的老虫子,终于闭上眼。然而修郁的能量暴动还在继续。但他俨然顾不上那么多,趁着理智短暂地回笼,赤红的眼眸盯向苟延残喘的洽奇。嘶哑道,“萨缪尔呢?”“老东西死了,现在不该庆祝一下吗?”洽奇瘫坐在墙角,低垂着脑袋,像是无力道,“别说那么煞风景的话好吗?”“洽奇,你最好……”“老实点?”他翘了翘唇。尽管伤势严重但却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扶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修郁。两只虫说不清谁的伤势更重。洽奇不动声色捏着注射剂,走到修郁的跟前,“我会告诉你那只军雌的下落的,但或许你该安稳地睡一小会……”
他不怕死地再次举起注射剂,猛地就要扎进修郁的脖颈!这里可只有他和修郁。如果要掳走修郁,此时不待更待何时?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洽奇得意地桀桀怪笑。然而他显然忘记了,黄雀的后头可能还存在着猎食者。“啪!”还没等修郁的能量调动起来,一记手刃便猛地将体力不支的洽奇斩晕。萨缪尔早便被能量旋涡给震醒,当他醒来发现已经半塌的建筑时,心中大骇。而后从地下实验室谨慎爬出地面后,便瞧见了这一幕:多芬已死。洽奇正欲对修郁下手。“修郁!”看着浑身是伤的修郁,萨缪尔蹙眉。他随即担忧地扑倒在修郁身旁,一面检查修郁的状况,一面沉声道,“我已经通知了军部。”修郁理智与暴动挣扎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军雌。他伸出乏力的手,触碰上军雌的脸,嘶哑笑道,“教官,你真是令虫安心。”萨缪尔动作太快了。不仅仅是他处理突发事件的那份镇静能力,而是躺在军雌的怀里修郁竟感受到了安心。因为他知晓。无虫会再如萨缪尔般,爱他胜过爱自己。血渍与灰尘被沾染上萨缪尔清冷的脸颊。修郁深暗了眸子,这只军雌有时候瞧起来真像只禁欲古板的虫子。但只有他知道,剥开层层包裹的军装后,那高岭之花般的躯体该是如何的风情晃荡……暴动后的精力旺盛。他放任着自控力的流逝,摩挲着军雌脸颊。嗓音欲色沙哑,“教官,我想将你玷污。”玷污。这是个令虫呼吸急促的词汇。那些隐忍与克制, 都分明地蕴藏在修郁赤红的眼底。在因受伤而流露几分狼狈后,这只矜贵的雄虫说不出的颓靡性感,令萨缪尔滚动了喉结。他一向学不会拒绝修郁的要求。在对方的蛊惑下, 尽管知晓这个场合是不对的, 甚至还有两具“尸体”, 但萨缪尔仍旧差点应答下来。然而就在修郁拥着他, 唇贴在他的后颈喘-息,即将如谷欠望的野兽舔咬下去时,建筑解构的声响忽然变大。萨缪尔猛地制止了修郁,蹙眉道, “这里要坍塌了。”必须迅速撤离。修郁微眯起眼,感到躁动不满。他扫向趴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一瞬的迁怒令他有种想让两虫彻底灰飞烟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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