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当成什么?她想两个人再无交集才好!可陆执明显不愿自己碰她,沈灵书刚好落个心安理得。可到底他救了自己一命,这事不能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过去了。小姑娘闷了半晌,还是酝酿起勇气,只是这好不容易在他面前鼓起来的声音,听着还是软绵绵的:“殿下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若哪日殿下需要我,我……”陆执冷眼瞧着她,语气薄讽:“你能给什么?”沈灵书杏眸盈盈水意,被他问的心虚。是呀,她能给陆执什么?他贵为太子,世间万物于他而言皆是唾手可得。金钱,权利,这两件世间最难的东西,他拥有的都是顶级。至于女子,上京那些权贵之女对于东宫储君的爱慕执着,连当初的她也望尘莫及。听说魏国公府家的嫡长女为了嫁入东宫已经待嫁成老姑娘了,甚至老国公扬言女儿只做妾室入东宫,也没见太子理会。如陆执所言,她什么也给不了。两人对峙着,也沉默良久。沈灵书垂下脸蛋,眼睫颤了颤,手臂一阵酸痛。她还保持着贴在陆执身上的姿势,只是为了避免接触,她双手撑在他腰间,此刻她有些撑不住想侧过身,可她刚抬起手臂便被人连拉带拽的跌入他胸膛上。两朵丰腴不可避免的贴上精壮健硕的身板,疼得她鼻头一酸,眼泪跟着就在眼眶里打转。她闷哼了一声,可她身子泛软,口中的声音怎么听都像那没长骨头的软吟。沈灵书立刻意识到失态,将羞红了的脸蛋埋在他衣领间,不敢再出动静。陆执大掌紧紧扣着她的腰窝,指节感受那细软的不成样子的形状,怎么也没想明白,沈灵书顶着这么一张单纯乖觉的脸蛋,身子却如此妩媚撩人。两人的心跳交叠在一起,“咚咚咚”的声音从耳膜处炸开。沈灵书紧紧闭眼,小手死死抠着床沿,指尖颤抖着泛着白。她怕,她怕他又如前世那般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前世她喜欢陆执,不愿反抗。可如今她想反抗,却也搏不过一个八尺男人。“记着,你欠孤一件事。”等了许久,头顶上只落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甚至,扣在她腰间的手也跟着松了开。她仰起头,在男人俊美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情欲,她终于松了口气。没有她想的那般不堪,还好,还好……两人离得近,沈灵书心思恪纯,有点想法全写在眼睛上了,一双美眸时而蹙起时而提溜转个不停。陆执眉眼渐渐舒展,方才被她惹出来的气闷也消散了许多。“还能站起来?”太子淡淡问她。“嗯?”沈灵书疑惑的看着他,却循着男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一寸寸向下。待瞥见那薄色衣裙上一块乳白色的水渍,她一瞬羞红了脸,小手顿时慌乱地捂住了陆执的眼睛。她情急中力气有些大,明显觉察到手指覆上的眼皮抖了抖。可她顾不得了,拼着冒犯太子的罪名,也,也要……她虽不经人事,可方才流出些什么也多多少少略略懂得。虽是他有意撩拨,她也抗拒着,可到底经受不住一个男子……沈灵书胸膛跳得厉害,脸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不许看!”沈灵书闷闷的声音透过指缝传来。脸上的白润柔夷软软嫩嫩,却欲盖弥彰一样,什么也遮不住。陆执干脆揭穿她:“你觉得孤能不能看见?”沈灵书脸颊凑过去,美眸眨了眨,便对上那双漆黑淡漠的凤眸。她惊得倒吸口气,还想用袖子捂着却被男人攥住了手腕,欺身而下。杏眸如同受惊的小鹿,落在她这灿若芙蕖的动人容貌上,单纯懵懂。她不知道她有可多可怜。陆执几不可闻的鼻息声渐渐浓重,大掌将她的手腕扣叠在她头顶上方,如玉的肌肤白生生的,晃着他的眼,勾着他的心。他想去吻她的唇。沈灵书美眸瞪圆,别过小脸,还想着怎么推开她,正在这时,有婢子敲门。“铛铛铛”声音轻柔且缓慢,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及时。陆执动作一滞,眉眼有些不悦。沈灵书噤声,小手指了指门外。知道她该喝药了,陆执理智清醒,泛红的眼角渐渐恢复正常,他重新坐直身子,缓声道:“进。”
得到里间的允准后婢女这才端着东西进屋。听到鞋履摩挲地面的声响,沈灵书低头看了看雕花床榻上的一片狼藉,更要命的是她那弄污的凌乱裙摆,她急忙想扯过丝衾遮住自己,却被陆执拉了下去。她脊背僵直,呼吸紧了紧,害怕自己被看见,却发现进来的侍女都是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她顿时明白为何陆执一点也不紧张,想必这私宅侍奉的人也是东宫宫女里拨过来的,训练有素,悄无声息的放下汤药和帕子,没发出一丁点声响,更不敢抬头直视主子。待婢女出去后,屏风后传来凌霄的声音:“殿下,可要叫水?”沈灵书端着药碗的手指颤了颤,凌霄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他一直站在门口,那不就说明他全听见了?陆执“嗯”了声。外面凌霄得令,随后便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陆执转过身去看她,沈灵书顿时羞也似的把脸埋在药碗里,低头喝药。可饶是她想再多磨蹭一会儿,药汁也很快见了底。“很苦?”太子问。沈灵书摇摇头,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两个字,气氛压抑又暧昧,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就连那难闻的中药也被她忽略了去。没等来太子说话,她便被他勾起下颌,随后薄唇贴了上来,她身子软了软,忍不住嘤咛了声,却被他大掌扶着腰身撑起来。她紧闭牙关,可男人的心是黑的,天生就会挑弄她。扣在腰窝上的手轻轻摩挲着向上,沈灵书被他熟稔的动作弄慌了神,生怕他得寸进尺,唇瓣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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