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觅青打来那个电话之后, 陆星流没有任何表示,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节目快要结束一样,既没有答应要去见她哥, 也没有对俩人的恋爱关系有什么交代——池家宝就默认他也打算自然分手了。二期结束的那天, 节目组归还了学生的现金手机以及个人物品,池家宝从陆星流手里接过已经修好的手机, 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陆星流。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还没有男朋友陆星流的联系方式。现在要一个?好像也没必要,再过两三天就要分开了。那不要?没有联系方式的话,她怎么证明自己泡到过这种万里挑一的绝色?她还想拿陆星流照片跟朋友吹一波呢。想到这儿, 池家宝一抹头发, 做了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动作:“帅哥, 加个微信呗?”陆星流低头核对物品, 没有回答。沉默就是无声的拒绝。池家宝一边在心里哇啦哇啦大骂陆星流,一边打开了微信, 瞬间几百条消息就蹦出来了, 左下角通讯录的位置还有几条好友申请。她先打开了好友申请, 最上面是一个纯白头像,网名叫陆的人发送来的一条好友申请:【陆星流。】池家宝惊讶:“你什么时候申请的好友?刚才吗?”陆星流认真核对完最后一件学生物品,这才抬起头:“昨晚。”好友申请通过之后,他又很快发来一串数字:“我的手机号。”因为他的识趣,池家宝心情一下好了不少,顺手翻了翻他朋友圈,又郁闷了:“你不会把我屏蔽了吧?怎么一条朋友圈都没有?”“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喜欢发动态的。”陆星流居然也在低头翻着她的朋友圈,除了训练这两个月, 她基本一天一条, 每条朋友圈都配了她自己的照片,而且每张照片无一例外都在傻笑——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高兴的事。他神色微微柔和, 下意识地长按保存了几张,直到刷到她和陈觅青的合照,他指尖顿住,摁灭手机,抬起眼:“你的义演节目彩排的怎么样了?”他想到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你不会打算在义演舞台上也拉二胡吧?”想到那首朝你大胯捏一把,池家宝憋笑:“我报了个吉他弹唱,唱《红日》。”说到这个,她开始叽叽歪歪发牢骚:“负责人说表演结束之后大家还要一起上台跳交际舞,贴脸搂腰的,谁家正经人跳那个?随便做个广播体操不行吗?我看第八套就挺好!”陆星流沉吟:“我可以教你,但你既然觉着不正经,那就算了吧。”池家宝诶了声:“学学学,不正经我也学。”陆星流唇角弯了下,但那点笑意快的让人捕捉不到,只能用‘他好像笑了’来表达。池家宝突然抓住一个侧重点:“你在哪学的啊?跟谁跳的啊?”不会跟哪个大妹子学的吧?想到她攻略陆星流这么久,两人在肢体接触方面还是没啥进展,她表情一下子酸溜溜的,说话也阴阳怪气。陆星流:“学校里,聂志鹏。”他打量着她的神色,眼底又‘好像’带了点笑意:“军校的女生男女比例失衡,七成的男生舞伴都是舍友。”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察觉到别人诸如嫉妒吃醋之类的情绪,更不可能给予别人情绪反应,但现在,他不光察觉到她在阴阳怪气,甚至还主动解释了一句。池家宝有点惊讶,总觉着陆星流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义演的地点定在了省城的体育场,中午大家吃完饭就坐上了大巴,很多城市的高中都会给学校教导交际舞,大家都在训练室抓紧排练节目,只有池家宝和陆星流单独在练舞厅练习交际舞。池家宝换好了珍珠粉的舞裙,木头桩子似的往中间一站:“怎么跳啊?”她比较少穿裙子,头发也很少散下来,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装扮很适合她,她本来就是高鼻深目有点像混血的长相,这样装扮,看起来很像是巴洛克油画里的贵族少女,色彩斑斓,生机蓬勃,就连肌肤都是莹白饱满的。陆星流目光难得为什么停留,缓了缓神,上前一步:“这样。”他边说边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腰——两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用冰肌玉骨来形容一个男人非常奇怪,但以池家宝有限的文化水平也只能想出这个词了,近距离看他霜雪一样清绝的面庞实在非常有冲击力,陆星流只是简单地带着她做了几个动作,脚上就已经被她踩了七八下。美色误人啊!池家宝抹了把脸,痛苦道:“要不我换个人跳算了,看见你我跳不出来。”陆星流抿了抿唇,从杂物柜里翻出一双和舞裙同色的软底舞鞋:“穿上这个。”他不容置疑地吩咐:“表演的时候,你踩在我的脚上,我带着你跳。”这种舞鞋比普通舞鞋看起来复杂得多,池家宝拽着舞鞋上的丝带尝试摆弄了会儿,发现光靠自己可能穿不进去,理所当然地把鞋交给他:“我不会穿,你帮我穿上?”他居然拒绝了:“我不能。”如果是之前的陆星流,‘穿鞋’就是‘穿鞋’,但现在不一样,这些天他的情绪非常混乱。池家宝往桌上一坐就开始耍赖:“你不穿让我怎么跳啊?我不能光着脚上战场吧?!”她在他面前一向非常没有女孩子的自觉,她双腿叉开着,裙边卷起一截,姿势很不雅观。陆星流不得不半蹲下来,帮她把裙子往下拽了拽,池家宝见他服软,立马嘚瑟起来:“来吧来吧,别挣扎了。”他闭了闭眼,忽然叹气:“算了,你自找的。”他握住她的一只脚,帮她除去原本的鞋袜,露出形状非常优美的整只脚,上面还能看见淡青色的经络,侧边隐隐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他敛眉,又抬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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