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宝沉了沉心,皱眉道:“您这话扯远了吧,陆星流当兵又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如果陆星流真的是那种追名逐利的人,那他当初就不会主动申请去那么危险的边境,也不会报名参加特种兵选拔了,人家当兵纯粹是实现自我价值的。陆博文的神色恢复淡漠:“我陆博文的儿子,怎么能落于平庸?”池家宝明白了。敢情这位就没把儿子当个人看,他想要儿子成什么样,儿子就必须成什么样。再说就扯远了,池家宝下意识地想抢回谈话主动权,直接把话题回到开口:“按照剧本,您应该是打算甩五千万的支票让我滚蛋?”陆博文难得冷幽默了一把,他笑了下:“按照通货膨胀的厉害,五千万也算不得什么,放心,我没那么小气,我儿子也没那么便宜。”他看了眼助理,助理很快取了厚厚的一沓文件,他把合同端正放到池家宝面前。他神情悠然:“只要你签了这份合同,放弃和陆星流来往,我会把庆达中心区的那家商铺送给你——就是你们眼下租的那家,不光如此,你们还会正式成为庆大地产的友商,以后庆达在任何城市任何地段开发新的商场,你们都有优先租用权。”他笑了笑:“最重要的是,你们不是想加入先贤会吗?我可以作为担保,让你们顺利加入,并且享受一手消息和资源。”池家宝嗓子再次发干。这些条件带来的收益何止亿万,可以说,只要答应这些条件,池家至少能少走十年弯路,这可比什么支票银行卡值钱太多了。她心脏可耻地乱跳了几下。陆博文看着她动摇的眼神,心下不屑——看啊陆星流,这就是你喜欢的人,肤浅,庸俗,见利忘义。毫无疑问,在这次父子交锋中,他又一次获得了胜利,在两人分手之后,他会想办法让陆星流娶他安排的女人,他每一次都是正确的,他仍然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操控自己的儿子。不过他神态从容依旧,极具诱惑力地煽动她:“这些条件都是我精心考虑过的,基本上每一条都是你们现在急需的,池小姐,如果我是你,我不会为了陆星流放弃这么大的利益。”他当然也不是白出钱的冤大头,这几个条款里都埋了不大不小的雷,方便他进一步控制池家的公司,以免以后俩人再有什么牵扯。池家宝半晌没吭声。陆博文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笃定又耐心地等着她的答复。又过了会儿,她才语气轻松地回答:“我拒绝。”这个回答在陆博文的意料之外,他顿了下:“什么?”“我说,我拒绝,您给的这三瓜俩枣是打发叫花子呢?”池家宝翘着二郎腿,挑眉怪笑:“您知道您儿子挺喜欢我的吧?您也知道您年纪大了吧?等您一闭眼,我二话不说去找陆星流结婚,到时候整个陆家的家业都是我的,人我要,钱我也要,这才叫利益最大化。”她不知道陆博文要给的合同是真是假,但她知道说什么话能把陆博文气个半死。从头到尾,陆博文那眼神就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傲慢和讽刺,先是拿身份地位恫吓她,又跟打发叫花子似的扔给她一沓合同,池家宝心里早憋着一股火儿了。之前的事儿没吓住她,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儿真是快吓死她了——陆博文被气的心脏病发作,叫救护车给拉走了。陆博文一头栽倒不要紧, 池家宝真给吓了个半死。糊弄鬼呢吧,堂堂商界大佬就这么点心理素质?!新闻都说陆博文身体健康状况良好到不像一个五十岁的中老年,他能听几句话就厥过去了?!她第一反应是陆博文讹人, 她上前摸了摸他的心跳, 又胡乱抓了把他的脉,就算她不懂什么医术, 也能摸出来陆博文的心跳非常杂乱过去了。陆博文的助理进来端茶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手里的茶盏都摔碎了,忙掏出随身带的药给陆博文喂了下去, 做完简单的急救措施之后, 又忙不迭地要打电话叫私人医院派车过来。池家宝勉强认得那外国药外包装上写了个心脏啥啥啥, 是治疗心脏病的药物吗?没听说陆博文有心脑血管方面的毛病啊?哎呦, 她可被陆博文坑死了,早知道他有这种病, 打死她也不敢胡说八道啊啊啊!!她也回过味儿来, 忙拦住助理:“等等, 你先别打电话。”助理对陆博文颇为忠心,他还以为池家宝想阻拦陆博文看病,他甩开她的手,厉声道:“池小姐,如果陆董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池家宝吼回去:“这可是在颐园晚宴,你想把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吗?!如果陆博文从这里因为心脏病发作被抬走,第二天各大平台的热搜都要爆了, 这事儿会给庆达带来多大的冲击你想过吗?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她倒是不在乎陆博文和庆达如何, 但毕竟有陆星流在,她也不能眼看着陆家出这么大的事儿。助理被她训的一愣一愣的, 她继续吩咐:“我记得陆董今天带来了两个助理,他赶紧给另一个助理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到门口,咱们俩再一起把陆董搀出去,对外就说他喝醉了。”她加重语气叮嘱:“记住,这事儿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把包间门儿守好,别让外人进来。”助理就跟找到主心骨似的,下意识地听从她的吩咐。又过了会儿,助理请她出去:“池小姐,夫人刚才打了个电话,说是想来找陆董,需要把陆董心脏病发作的事儿告诉她吗?”虽然这位池小姐和陆董关系不咋地,但助理莫名觉着她十分靠谱,下意识地放低姿态来请教她。陆博文和乔文茵是两口子,能把这块烫手山芋甩给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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