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问:“什么,张太医,你刚才说什么?”张太医心惊胆战,光凭太子这毫无温度的一句话,他便断定,今天这“惊喜”怕是只有惊,没有喜。他汗意涔涔,硬着头皮重复:“太,太子妃已有身孕。”声音很轻,几不可闻。他初诊出孕脉,自己不信,遂再诊了遍。凭他多年从医经验,这喜脉千真万确。绝对错不了。寒光闪过。一柄长剑指向柳烟钰的颈侧。凝儿惊呼一声,跪倒地上。怀其他男子的孩子嫁入东宫。死罪难逃!凝儿整个人已经吓傻,她感觉天塌地陷。哪里还有以后?今日便是死期。张太医和曾泽安也慌张至极,两人呆呆站着,皆是一动不动。这等奇耻大辱,寻常男子尚且不能忍受,更何况是尊贵的太子?只有杀之而后快!许是感觉到危险,一直闭眼躺在榻上的柳烟钰,眼睫扑闪几下,缓缓睁开了。刚才的她已经是半朦胧的状态,张太医的话,恍若梦幻般响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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