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站在她附近的奴仆一不小心就会被器物碎片所伤。玉姑姑跟随曦妃多年,早已有了经验。曦妃惯用右手摔砸东西,是以她往左边站站能有躲过的侥幸。可是很奇怪,往常有什么不祥的消息,她只要一说完,曦妃必定发脾气。可今天她说完好久了,曦妃竟一动不动的。“娘娘……”玉姑姑轻轻唤了声。曦妃淡淡“嗯”了声,“洪文潮此举躲不过,本宫早有心理准备。原本那些银子是秦实要用的,可银子准备好了,秦实也出了事情。洪文潮没有早做准备,被人发现才转移银两,已经是迟了。本宫之前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胥康是个蠢的,不至于查到真相。谁知他费尽心机,还是查到了。”“本宫原本想着,苦一下瑞儿,让皇上重罚太子妃,胥康因之分神,案子定查不到细处。谁曾想,结果会是这样。”一事无成。玉姑姑耐着性子劝解,“事已至此,曦妃别太伤心。这世上之事,哪有那么万事顺遂的。太子现下风头正劲一时无两,以后会如何可就难说了。花无百日红,花不能常开不败,咱们等等便是。”“可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罚洪文潮?”“听钱公公说,皇上还在犹豫,在处死与全家流放之间考量。”“太子耗费如此长时间,证明洪文潮之罪责,必不会轻饶了他。”曦妃心里清楚,但对于结果还是感觉悲凉和无力。胥康下午再次去见了皇上,提及洪文潮之事。皇上遂询问他的意见:“太子,你认为洪文潮之罪,如何判罚为好?”皇上的想法和曦妃不谋而合,同样认为太子会要求重罚洪文潮。但结果出人意料。胥康道:“父皇,儿臣慎重考虑过之后认为,虽洪文潮劫持银两是重罪,但罪不至死,所有银两他分文未动,且洪家是功臣,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不若降他做个看门官,也让进出的文武百官瞧瞧贪墨的下场,以儆效尤。”“只贬他做个看门官?”皇上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太子会有此种想法,“是不是罚得太轻了?”判个死罪都可以,却只是贬了他的官职,如此以来,他起码可以保全他的家人。“儿臣认为可以,即可以让百官引以为戒,又可以表明父皇的仁慈。”皇上思索良久,“那便依了太子吧。”入夜,柳烟钰用过晚膳,和麟儿玩闹一会儿,沐浴净身后便打算歇下。凝儿奇怪:“太子妃,您不等等太子殿下吗?太子刚回来,晚上定是歇在这里的。”白日里没听到太子和太子妃亲密的声音,久别胜新婚,白日里不做,那就只能是等晚上了。柳烟钰表现出来的淡定从容令凝儿有些不解。柳烟钰语气笃定:“殿下公务繁忙,今夜不会来了。”“怎么可能,殿下下午是在御书房里跟皇上商讨正事,可不会讨论一天一夜,晚上定是要回来的,只要回来,当然要宿在这里,若不然,殿下还能去哪里?”柳烟钰不好解释太多,狠狠瞪了凝儿一眼:“就你话多,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奴婢这不是关心太子妃嘛。”凝儿嗫嚅,“那听您的便是。”凝儿熄了蜡烛,慢慢退了出去。因胥康跟自己闹别扭,柳烟钰午时没有休息,到了晚间,困意便格外浓重。胥□□气,她暂时找不到消解他怒气的法子,便想着拖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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