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臣妾定会将您治愈。”夜色深沉, 一丝星光也无。凝儿提着灯笼,微弱的光线照着主仆两人前行的路。刚走出绛紫宫,一抹颀长的影子忽然挡到身前,吓了柳烟钰一跳, 她定晴细瞧, 才发现是面无表情的胥康。她暗自舒了口气, 黑灯瞎火的, 人吓人,吓死人。“殿下为何在此?”胥康淡淡看着她, “孤刚好经过。”柳烟钰往周遭瞧了瞧,心里话, 会有这么巧吗?自己刚走出绛紫宫,便遇到了胥康?她瞥眼胥康身后, 那个像尾巴一样成天跟在后面的曾泽安却是不见影子。“怎么无人跟随侍候?”胥康瞧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是问道:“曦妃可有为难于你?”柳烟钰:“她现在病症如此严重, 怎么可能为难于臣妾?她心里大概清楚, 我是她治愈的唯一稻草,必得抓紧了才好。”两人并肩前行。“照孤说的做,不必每日去绛紫宫, 只让玉姑姑天天去东宫取药便可。”“其他会依殿下所言, 只这一点,臣妾还是觉得,日日亲临才好。”胥康歪头瞥她眼,神色间有些不赞同, “孤是怕影响了你的心情。”天天去见一个不想见的人, 心情怕是不能好。柳烟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殿下说错了, 不仅不影响心情,还会让心情变得更好。”看到往日嚣张跋扈的曦妃顶着一张令人恶心的猪头脸,她觉得很解气。想发脾气又怕自己走掉的样子更是有趣。“那便随你吧。”这头一晚,柳烟钰只是看诊并未给出任何诊治的法子。到了第二日晚间,她提着食盒进了绛紫宫。从食盒里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递到玉姑姑手里:“给曦妃娘娘喝下吧。”玉姑姑迟疑:“这是什么汤药?为何不写了药方在绛紫宫煎煮?”柳烟钰瞪了她一眼,“行医者,各有各自诊病的法子,怎么,还得依样告诉你不成?”她看向床榻上眼神警惕的曦妃,“娘娘愿喝便喝,不愿喝臣妾也不勉强,到时候说到皇上面前,可不是臣妾不给您诊治,是您不配合。”又来这一套?曦妃直接翻了个白眼,她示意玉姑姑,“端过来吧。”已经这样了,难不成还能更糟糕?这要是毒药,估计柳烟钰这条小命也是不想要了。一口气喝完,曦妃面色不愉地看向柳烟钰:“太子妃,这便可以了?”你有什么招数使出来,本宫都照做,若是治不好,本宫定与你没完。柳烟钰自食盒里拿出另一个小药罐,掀开盖子,掏出一张湿了的巾帕,“请曦妃娘娘躺下,把巾帕覆到脸上,半个时辰揭下便可。”“湿了的巾帕覆到脸上,让人怎么呼吸?”玉姑姑吃惊,这不是捂死人的节奏?“覆上去才知道,你急什么。”曦妃直接躺下,“覆上来吧。”柳烟钰上前,将湿湿的帕子覆到猪头脸上。等抻拉妥帖了,玉姑姑才瞧见,这帕子是有孔洞的,留出了鼻子和嘴巴的孔洞,以便呼吸。别说覆半个时辰,再久的时间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玉姑姑表情有些讪讪的,“看来是老奴孤陋寡闻了。”柳烟钰没走,坐在一旁的圈椅里,手中拿着一本医书,静等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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