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离京,保不齐皇上会借此给胥康安上个什么罪名。柳烟钰不想因了自己给胥康带来任何坏的影响。“孤与麟儿之间,你非要选麟儿?”胥康黑眸浓沉如墨,定定地看向柳烟钰的眼睛。柳烟钰:“……”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老子还吃儿子的飞醋?她无奈地笑笑,“殿下,您也说了,在皇宫里反而危险,臣妾只是选了你们当中最有危险的一个。”胥康神色肃然,“不行,你必须随孤走。父皇能做到不伤害麟儿,但却有可能伤害你。”“臣妾只是一普通妇人,皇上怎会为难臣妾?”柳烟钰支起身子,感觉今晚的胥康变得相当无厘头。退一万步讲,若她真会遇到什么危险,又有何妨?她是麟儿的母亲,难道眼睁睁看着一周岁的小娃娃自己待在这浩瀚深宫里?她做不到。胥康只是分析,皇上不会伤害麟儿,可皇上一旦上来那种疯魔的劲头,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柳烟钰不敢冒任何险。她希望陪在儿子身边。“知父莫若子,你待在宫里,孤不放心。”胥康是真得担心柳烟钰的安危。柳烟钰慢慢偎到他的胸口处,“殿下放心,臣妾和麟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不走?”“不走。”“一定不走?”“一定不走。”“孤非要你走呢?”“殿下不会强迫臣妾。”胥康:“……”实在拗不过一个母亲的执着,胥康在晨曦中独自离宫。临行前再三叮嘱柳烟钰:“只要是皇上传诏,一定让陈夫人及时通知宫外。”柳烟钰睡眼朦胧,柔声细气地回答:“臣妾知道了。”日上三竿,彤妃宫里来了人,请柳烟钰过去。柳烟钰不知所为何事,简单一捯饬便赶了去。进去后就发现彤妃倚在引枕上,她有些惊奇,“娘娘怎么了,身体可有不适?”她往常来,彤妃都是妆扮整齐地坐在圈椅里,这次不光是披泻着长发歪在榻上,脸色也奇差。彤妃一个眼神,宫人全部退了下去。柳烟钰拉了把椅子坐到榻前,“娘娘,让臣妾为您诊下脉吧?”她想看看彤妃倒底是哪里不适,好对症下药。彤妃却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慢慢撩了下自己垂到身前的长发,声音哀怨无比地说道:“本宫没病。”“没病?没病为何会如此?”怎么看着也不像是没病的样子。“皇上昨日发了好大的火气,说是所有人都在骗他,他的身体便是因为被太多人骗,才导致亏损严重。昨晚皇上非要行那事,可他身体已然不行,多次努力都无法成事。他有火无处泄,便掐本宫咬本宫,掐累了咬累了,才沉沉睡去。”彤妃撩起衣袖,赫然露出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胳膊、腿上、前胸、后背,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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