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专业的医疗训练,至于向导的工作,由我来配合你绰绰有余,还是你更希望我把你哥哥也弄来?”
西娅脸色发白,紧紧咬住嘴唇。
乌列瞥了一眼她流血的小腿:“自己包扎一下,完成之前你还不能死。”
“是。”西娅慢慢站起来,垂下眼睛努力摆出服从的表情,“长官。”
她一瘸一拐的挪到医疗箱旁,翻找出一瓶止疼剂,吸了几毫升给自己注射,双手伸进医疗箱内翻找纱布时。
余光里,乌列在剃除骨钉周围的头发,并没有看她,她不动声色藏起了一把镊子。
“现在要做什么?”乌列催促着,她走到桌子旁,沉睡的犯人无知无觉,头顶的长发垂向地面,苍白的美丽容颜犹如闭目的慈悲神只。
西娅说:“他被精神力抑制的时间太长了,摘除时很可能会过载。我会处理过载的问题,你需要制造一个足够牢固的屏障,否则你的军队很可能会死很多人,帝都的监测系统也会立刻收到消息。”
乌列微微眯起眼:“你在威胁我吗?中尉。”
“属下不敢,只是必要的提醒。”西娅低眉道,“您想摘除这副黄金冠,而我想活着回家。”
植入物取出的过程并不困难,难的是随着骨钉取出泄露的精神力。第二枚骨钉被取下,原本纤细的精神触手肉眼可见的暴涨起来,西娅双手死死抓住抑制环,犯人沉睡着的脸在扭曲的半透明精神触手后也变得狰狞缭乱。
[放松让我帮助你]
乱舞的精神触手逐渐萎靡回缩,安抚似乎起了作用。西娅稳住双手,慢慢褪下抑制环,犯人呼吸均匀犹如深眠,并未如预料中那样展开攻击。
西娅松了一口气,望向身旁的乌列。哨兵费力支撑着精神屏障,也望向她,表情如释重负。但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直击大脑,两人捂着脑袋跪在地上,同时惊恐的望向犯人的方向。
长桌上方迅速生长的精神触手犹如飓风般乱舞,房间内休眠的电子设备发出无规律的电流声,乌列抓住桌腿努力站起身,扑到犯人面前,想要抓住对方,但很快被精神触手扼住头脑,跪倒在地像被掐住脖子般发出痛苦的呜咽。
西娅惊恐的发现,他似乎是在求饶——本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首席哨兵,在向一个战犯求饶。
这个犯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西娅双手撑着地板,无意识的挪动着地板想逃跑,这个向导的等级显然比她高得多,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如果那家伙在自己进行安抚时攻击,她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
等等,攻击?犯人没有攻击自己,那些乱舞的精神触手虽然包围了自己,但似乎只是在探索,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没有主动攻击自己是肯定的。是因为自己的向导身份么?向导守则第一条,哪怕遇到敌对阵营的向导,也尽量以保护自己撤退为先,不要互相攻击。据说这是因为向导种族凋敝,编撰教材的导师希冀以这种方式劝说人们放下成见,保存种族的延续。
无论如何,这个向导的被动行为给了西娅可乘之机,她连滚带爬扑向跪倒的乌列,掏出那把镊子看准脖子扎下去。乌列眼尾一凛,竭力躲开身体,那把镊子深深扎进他的肩膀。
哨兵痛吼着一掌甩飞了西娅,爆发出的精神力让他展示摆脱了犯人的绞杀,捂住伤口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西娅面前。
西娅撞到了脑袋,耳鸣声扰乱了试听,被乌列掐着脖子提起来。她奋力反抗着,但首席哨兵的力量几乎是碾压级别。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嘶吼着,只想死个明白,“他到底是谁?!值得你背叛帝国!背叛所有人!”
乌列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犹豫半秒钟,猛地将她甩向窗户。
玻璃被击碎的瞬间,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她张开双手乱抓着,但只抓到了急速穿过指间的风。高悬天空的月亮是那么明亮,耳畔下坠的风声,仿佛一声幽远的鲸鸣。
她的坠落只溅起了很小的水花,湍流的瀑布下顷刻便了无痕迹。
乌列拔掉深插肩头的镊子,踉跄着走回长桌。玄云仍在无意识的失控状态,他强忍大脑的剧痛,拽着玄云裹身的床单拽向自己。
必须要在玄云清醒之前完成结合。
接到的军令是放行并护送王储离开新星区,但为了一个本就讨厌的家伙,白白把玄云这种级别的向导拱手让人,他宁愿被判处叛国罪处死。况且,二十年前叛军屡屡受挫,便是因为玄云还在帝都坐镇情报系统的头把交椅。玄云叛逃时,曾游说了大批战士追随他而去,与叛军的前线作战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吃力的,而在他被抓捕作为人质后,叛军节节败退,帝国得以喘息,修生养息了好几年。
可以说,他卓越的能力和手腕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一票,谁得到他,谁就能赢下这一战。
浓郁的向导素已经充满整个房间,乌列深吸一口,肺里都是那甜美的气息里似乎还夹杂着来自另一个哨兵的味道,两种费洛蒙交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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