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梁鸢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陈泽屿蹙着眉头,可怜兮兮:“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梁鸢不耐烦道:“马上期末考试,忙着复习呢。”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明星、网红,大多都是靠知识改变命运,所以梁鸢上学后对待学习特别认真,每次成绩都年级前三,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去年知道自己是恶毒女配后,更是孜孜不倦,恨不得把所有知识一字不落的装到脑子里。乡下条件艰苦还要天天上工,就算要参加高考也要有时间复习,怕的是到时候吃不饱穿不暖还没有时间看书,哪怕恢复高考她也搭不上那趟车。一双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梁鸢,嘴唇气的抖半天,愣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中午放学,梁鸢和往常一样跟着公孙离去附近吃饭。哪知道陈泽屿像个幽灵似的,不声不响的跟在她们身后。军/区大院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军人,其余则是军人家属,像那种父母都在部队的孩子,常年与父母见不上面又没有长辈照顾,所以他们小小年纪就要学会照顾自己,稍微好一点的,父母只有一方在部队,孩子每天能回家吃个热乎饭菜。梁鸢和宋蔚自小就是留守儿童,梁鸢打三岁起就跟着宋蔚往学校跑,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年纪,衣食住行也都要宋蔚操心,懂事后宋蔚才没那么辛苦。公孙离和她一样,父母都是军人且身居要职,以前宋蔚在的时候,放学后三人一起吃饭,后来宋蔚去了部队,只余她们二人相依为命。学校门口经常有人拉个小架子车,支几张小桌子椅子,一碗面几分钱就能吃饱。比起又是花时间买菜又是做饭又是刷锅洗碗,梁鸢宁愿花钱买饭吃。江城是以面食为主的北方城市,梁鸢在二十一世纪时也是北方人,倒没什么不习惯。见陈泽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梁鸢,公孙离忍不住问道:“鸢鸢,你怎么他了?”梁鸢耸了耸肩:“不晓得。”公孙离忍不住抱怨:“不回家吃饭非要跟着我们,真是闲的没事做。”陈泽屿是大院里的小霸王,上房揭瓦、爬树掏鸟蛋的事没少干,身后还有一帮十分听话的小弟,家里又宠的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成天跟梁鸢的小尾巴似的,走哪跟哪。梁鸢来这个年代前已经22岁,实在是与这种18岁的中二少年没什么话题聊。尤其去年得知自己是绿茶女配后,她就像提前进入更年期一样,随时炸毛,偏偏陈泽屿是个不长眼的,有事没事跑过来皮两下,梁鸢忍无可忍后和他打过几次架。或者说是她单方面殴打。陈泽屿就跟个二皮脸一样,打骂完后一点不生气,就算生气也绝对不超过五分钟。梁鸢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免得不知道哪个点戳到了他,又让他肾上腺素飙升兴奋起来。梁鸢头都没有抬,安静的吃面:“不管他。”“马上就要毕业了,也不知道我们能干嘛。”在得知她的身世后,公孙离待她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梁鸢想了想还是把决定告诉她。公孙离惊讶的忘记了分贝:“你疯了!”见周围人都在看她,公孙离面色羞红,捣了捣她的腰小声说:“鸢鸢,叔叔阿姨那么疼你,怎么舍得让你下乡?还是说……那个叫黛黛的让他们这样干的?”梁鸢好心提醒道:“她很好,你也别对她有什么偏见,下乡是我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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