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酒鬼们乱七八糟的声音,刘欣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别说出钱,就算不出钱,这样的活动,她也不想多参加,实在太闹腾了。
因为男生们喝的酒有点多,酒席撤下之后,大家干脆继续留在包间里。
打牌的打牌,搓麻的搓麻,吹牛的继续吹牛。
当然一些路途较远的同学,比如曾明老哥并没有喝多少酒,在包间里稍坐了坐就要起身回去。
刘欣雨把人一个个送出酒店,胡雪梅则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给每个外地来的同学一个信封,里面是他们的来回车费。
同学们当然不好意思接这个信封,刘欣雨已经包了大家的吃住,哪里好意思地拿来回路费?
可是刘欣雨十分坚持,就算心在流血,这事必须办得敞亮。
在京城工作上学的同学,自然留到最后,顾锦诚和张娇都没走。
两人从上午到现在都不见说过了句话,虽然张娇一直拿眼睛瞟顾锦诚,顾锦诚却没有正经看过张娇一眼。
方吉珍家里有小宝贝不便久留,送走外地的同学就准备回去了。
临走之前,看着在牌桌上大呼小叫的张娇,实在有些不放心,给杨南征打了个眼色,准备把张娇拉走,结果人家张娇就像钉在了牌桌上就是不愿意离开。
方吉珍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与杨南征一起离开了。
“吉珍姐,你就放心回去吧,还有这么多人呢。再说张娇要闹,也得看我让不让她闹!”刘欣雨把方吉珍送出门,拍了拍方吉珍道。
方吉珍叹了口气道:“他们两人的事本就与你没什么关系,可是张娇偏就想不通,总要把这事往你身上推。”
“没事,你们路上别骑太快啊。”刘欣雨对着方吉珍和杨南征摆了摆手,让她们别担心她并叮嘱她们注意安全。
送走方吉珍和杨南征,刘欣雨回到包间,这时包间里只剩下一桌人在打麻将,胡雪梅则坐在一旁正与林品安闲聊,也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胡雪梅笑得快倒在林品安身上了。
“欣雨,快来听听,我都快被他笑死了!真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能掰!”看到刘欣雨进来,胡雪梅连忙招手道。
“这些可真不是我乱掰,都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林品安瞪了胡雪梅一眼道。
一个嘻嘻笑,一个急辩白,最后刘欣雨也不知道林品安到底说什么,倒是让刘欣雨看出些苗头,这两人关系应该不一般,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修成正果。
胡雪梅比刘欣雨大四岁,今年二十六岁了,再不成家都成老姑娘了。
“不打了,你们欺负人!”随着张娇一声怒吼,接着“哗啦啦”麻将掉了一地。
刘欣雨三人惊讶地看过去,发现一桌麻将全被张娇扫落在地,而张娇手指顾锦诚怒发冲冠。
江尚荣和那位从汉口来京城出差的吴姓同学则紧皱着眉看看张娇再看看顾锦诚,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不知道顾锦诚到底做了什么,引得张娇发飙,刘欣雨心里却十分清楚,张娇应该是找到了发飙的理由,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下去了。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啥掀桌子嘛。麻将可是向酒店借的,少一块这付麻将就废了!”胡雪梅的眉头皱成了团,十分不悦地看着四人。
“胡雪梅,连你也要欺负我,是不是?一付麻将罢了,少一块我赔!”张娇猛地转过身瞪着胡雪梅道。
胡雪梅的脸色沉了沉,虽然早就知道张娇不肯离开,就是在找机会闹腾,但是像这样的无理取闹,真的让人十分烦躁。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有话说话,又何必这样闹腾呢!
刘欣雨知道胡雪梅是不想让她对上张娇才站出来说话,胡雪梅的好意,她心领,却不打算躲在后面看热闹,更何况她也没打算让张娇为所欲为。
结果刘欣雨还没开腔,顾锦诚却已经先开了口:“张娇,知道你不差一付麻将的钱,但是这是一付麻将钱的事吗?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没必要指桑骂槐,有事说事,正好这里几个人与你我的关系都不错,说出来让大家做个见证吧!”
刘欣雨忍住扶额叹息的冲动,想了想到底什么都没说,还是看看再说吧!
顾锦诚的话仿佛打开了张娇的泪闸,刹那间眼泪哗哗直流,让在场的几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胡雪梅无奈极了,这里就她与刘欣雨两个女生。
以张娇对刘欣雨的怨念,刘欣雨并不适合过去安抚张娇,安抚张娇的任务非胡雪梅莫属。
胡雪梅认命地叹了口气,上前搂住张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劝道:“既然顾班长让你说,你就把心里想说的话全说出来。憋在心里,你自己觉得委屈,我们却不知道。”
也不知是胡雪梅的劝起了作用,还是之前喝的酒起了作用,总之张娇指着顾锦诚骂他见异思迁,指着刘欣雨骂她横刀夺爱。
顾锦诚的脸黑得像浓墨,刘欣雨则一直浅浅淡淡,仿佛张娇骂的那个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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