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准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一双手悬在那里推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看着李泛无所适从又气又恼的样子,周柏云明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幼稚,却忍不住有些上瘾。毕竟李泛被他逗得满脸通红的时候实在是要比平时那副半死不活的工作机器的样子要鲜活好看多了。
周柏云想起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婚礼事宜已经被家里长辈订好,他的西服很早就订下了,去试衣修改尺寸,李泛却因为工作繁忙那时才去第一次量身,两人在店里碰上。李泛看起来明显刚熬了个通宵,青紫的黑眼圈挂在那张瘦削的脸上,眼皮半耷着,嘴唇和脸都是苍白的,和他搭话也是爱搭不理有气无力的,眼珠子都不往周柏云的方向转一下,看起来像哥特风的定格动画里的角色一样,浑身上下没半点生气。
“你家里也逼得紧,我们俩不应该统一战线才对吗?”周柏云拉过李泛悬在空中的手,“互相帮助嘛。”
“互相帮助?”李泛心中冷笑,这人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瞥了一眼沙发上的衣服袋子,周柏云心说他确实是有目的的,奈何李泛半点不开窍,但要是直接挑明了岂非没意思了吗?于是他打算先继续这样玩下去,什么时候等李泛自己发觉了再说。而且他心中有预感,这段离奇的双重关系维持的越久就会越好玩,而且到李泛发现时,反应肯定也会更加有趣。
“我父母和大哥都很看好你,所以自然有你在他们面前能帮到我的时候。”
这句话倒是不假,在他们心里李泛上进又优秀,更何况是和周柏云这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比起来,几乎可以算得上天纵英才了,只可惜被beta的身份和他父母的迂腐所限,不能得到重用。甚至周柏云还曾偷听到他大哥和父亲谈话时,透露出他们婚后想把李泛拉拢到周氏为自己家所用的意思。
“不过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你身上浑身的野a味道吧?”
李泛被周柏云说得脸热,又将信将疑地把自己从肩膀到手腕仔细闻了个遍,除了一点沐浴露和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之外什么都没闻出来,既没闻到昨夜白昀身上的味道,也没闻到周柏云留下的标记。而他今天晚上确实还要和父亲见面,对方作为alpha肯定能够明显察觉到他身上的味道,虽然不知道周柏云说的是否夸大其词,但多一些这人的信息素肯定没有坏处。
他略叹口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扯开了脖子上贴着的纱布:“行,那你咬吧。”
周柏云对他把这件事当做什么工作一样在处理的态度非常不满,标记应该是极尽暧昧和情欲,身体相贴从唇角一直吻到颈后,再把信息素灌注到对方身体里,留下自己的烙印。而李泛居然就那样对他露着脖子,说话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只是拿着一份什么文件让他签字一样。
他撇撇嘴走过去坐在李泛身侧,指尖抚摸上李泛后颈,那里的伤口才刚刚开始愈合,暗红的血痂像火漆印一样凝在瓷白的皮肤上。周柏云摸了几把,想到了什么,释放出些信息素来。
“唔!”清丽优雅的鸢尾花香明明闻着没什么侵略性,却格外有压迫感。李泛闻得有些晕,后颈的伤口也顿时像有什么在里面跳动一样疼起来。
beta的反应果然要小不少。周柏云心里有些失望。要是oga,标记过一次再感受到信息素一定会软倒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
不过好歹是有些影响的,倒也够了。他挨上去错开之前的伤口,重叠着咬了上去,力道并不重,只轻轻咬破一些,好让信息素能注入进去。所以李泛并没有太难受,只是感觉到一些胀痛和周围笼罩的信息素带来的轻微眩晕,让他无暇注意到周柏云已经悄悄把他的两只手握了起来。
周柏云一手抓住了李泛的两只手腕,另一手按着对方一条大腿,趁他注意力全在被咬的部位时限制住了他的大部分动作,随后松口把对方的手和上半身都用力往后一推,再抬起一边膝盖跪在那人另一条大腿上,李泛就那样被他整个人按到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呃……干什么!”李泛想要挣扎却牵扯到后颈的伤口,痛得低吟一声。
“我现在帮了你,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报我,总得让我先收点利息吧。”周柏云语气里有得逞的得意,听得李泛怒火中烧。但刚刚接受了alpha标记的身体比之前那次还要无力,别说挥拳了,连周柏云制着他的手都挣不开,后颈那里更是像被灼烧了,灼热的烫感一直蔓延到肩胛和背后。
怎么反应会这么大,是这几天吃的那些药都原因吗。李泛晕晕乎乎地想着,却突然察觉到周柏云的手朝他的腰带伸去,立马扭动着身体想从周柏云身下挣开来:“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别乱动。”话虽如此但李泛这会儿挣扎的力道就和闹着玩儿似的,周柏云都不需要费力就能把他按在原处,“我就看看,看看你那个相好把你下面玩成什么样子了,让你那么流连忘返。”
“唔……呃、放开,别碰我……”李泛用尽全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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