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不住了,猛地站起,两手想要抓住奚青菱的肩膀,被她后退躲开,“你是说情蛊能解?!”
他顾不上礼节,慌忙追问。
“你不会是在骗我?”季爻皱眉,他翻阅书籍野史无数,也没找到破解情蛊的法子,就这奚家小丫头凭什么能?
“能种,当然能解。”奚青菱轻松说道,她在季爻紧张的眼神中从怀里摸出来一包油纸,打开挑了一颗糖扔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说道,“你不信就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走,你最好是现在就送我回去,你也不想我哥哥明天摸进你们老巢来找你要人吧?”
季爻沉默冷静下来,来回踱步,探究的视线投注在吃糖的奚四小姐的身上。
糖果应该是很甜,她享受地眯起来眼睛,“要给你点时间考虑吗?我是不着急……”她吸了一下糖果,啧的一声。
季爻知道她肯定不着急,急的是他,没有太多时间让他思考的。
“对不起,”季爻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是我妄做断言冤枉了小姐,情急之下口无遮拦,还望小姐宽恕。”
声音平淡,没有多少真诚。
奚青菱玩着油纸包中五颜六色的糖果,任由季爻摆出低人一头的姿态许久,直到面前的书生参谋明显躁动起来,奚青菱才展开笑颜。
“……”季爻一直注视着她,看奚四小姐这番表现,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却听见她说,“一点诚意都没有,让我怎么原谅你?”
漂亮的笑脸和冷情的话语充满了违和。
可放在奚四小姐身上又显得格外合适。
季爻意识到她在戏耍自己,怒意涌上,又被他理智地压下,他默默在心头记上一笔,现在并不是和她算账的时候。
“呵呵,”季爻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小姐果真还是爱玩闹的年纪,不管你说的解蛊是真是假,今天你都要和我回去一趟了。”
话音落下,暗处的人影走了出来。
仅是从那凶狠的气质判断,奚青菱就觉得来者不善。
意外的是,走出来的人,季爻并不认识。
没有一点眼熟。
完全不是他安排好的手下。
单纯的奚四小姐没有防备,还以为是他的后手,正要延颈就缚,却看见季爻挪了一步挡在她身前。
再迟钝也能察觉不对,奚青菱分辨出这走出来的是个陌生人,不归属于季爻的势力。
叫人意外的是这人分明说自己是‘祸害’,却又要在这种时候护着自己。
是了,他可不敢让自己在清河镇受伤,不然左右皆敌的情况下还要遭受奚青誉的打击报复,更是步步维艰。
奚青菱闲散站立,散漫嘀咕,“今日访客这么多?”
难得出门一趟,就遭季爻拦截下来,这回又多了个来路不明浑身杀气的人,奚青菱觉得自己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的,今天一定写了不宜出行。
季爻急着回去解决麻烦,又遭人拦住了,语气不快,“阁下前来寻仇?”
黑衣男人看他这姿态,自然认为他是要阻拦自己,“莫要多管闲事!”
“何不改日?”季爻这笑面虎,看着良善,心却是黑的,开口是不顾人死活的话,“过上几天来,我保证无人拦你,我甚至能帮你牵制其他势力。”
绝情的话语听得黑衣男人都愣了愣,又是保护的姿态,将奚四小姐全然挡在身后,绝对的矛盾,看的黑衣男人都迷茫地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黑衣男人冷笑着释放杀气,“休想乱我心智,我今天就要她死!”
季爻暗骂麻烦,“看来,是避不开了。”
他绝无将奚青菱推出去的可能,至少今天是一定不行,季爻还需要奚四小姐去看望淮宇轩,替他解了那情蛊,一劳永逸后,奚四小姐在他眼中就再无了用处,他先前说的可是肺腑之言句句当真。
可惜了这人不信。
“这又是哪个被你骗身骗心的?”季爻已知晓奚四小姐的风流性子,自然这么认为。他一边挡下攻势,一边问到。
奚青菱躲在他身后,闻言瞥了他一眼,“季先生,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饥不择食的吗?”
黑衣男人筋肉爆出,壮硕过头看着都有些恶心,面上几道红色刀疤凶狠又煞气,在奚青菱看来,没有一点美感。
不像是淮宇轩,他身体也有一些陈年旧伤的痕迹,并不如袭击者这般狰狞,摸上去的时候他会敏感的颤抖,极好的反馈。
奚青菱在性向上还是更偏向于美型的男人,恰到好处的结实肌肉让男人变得更耐操,摸上去手感更好。真的很难拒绝肌肉奶子。
“很难说。”季爻意味不明地回了一声。
黑衣男人看他还有空闲聊天,愤怒更加,攻势变得凶悍。
季爻是偏向于谋士类别的,武功上并不精进,对方认真起来,他也得专心应对,样子看起来勉强,实则每一下都恰好格挡,不时还能反击。
他以折扇为武器,一举一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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