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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的脚步正往那边而去,闻言回答道:“嗯,憋了那么多天,得去发泄一下。”
“以前也没见你发泄啊。”莱依表示,他真的就只是稍微有点好奇罢了。
毕竟自从搭档以来,他认识的苏格兰都是洁身自好的,连组织里的女成员邀请都拒绝,更别说来这种地方,所以这是为啥忽然转性了。
诸伏景光转过身来,雨丝已经沾湿了他的发顶,那双海蓝色的猫眼透过朦胧的雨雾看着他,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霾。
他眼尾上挑,眸光锐利:“那是因为之前没遇到喜欢的。怎么,莱依,你也要来吗?”
“没遇到喜欢的啊…我还以为,那个新来的,你有兴趣呢。”最后一点烟丝燃尽,莱依回忆着过去一个月里的点点滴滴,意味深长地道。
他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诸伏景光语气平淡:“哦,她不算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着转过身去,雨势渐大,他的脚步却没有因此加快,一步一步,稳健而有力。
背后莱依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不是喜欢的类型吗?但至少干净啊。”
一直到和接头人交接完情报以后,莱依的那句话仍时不时回荡在诸伏景光耳边。
对,他想起来了,存在于薄荷酒身上的违和之处,究竟是什么。
是干净,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捅破那层膜的感觉,他还记得。
如果薄荷酒是那种惯于使用情色手段的老手,就不可能还是处女。
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试探他把自己都赔上?诸伏景光承认薄荷酒身上的气质很特别,所以在伏特加说她是被拿来抵债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怀疑。
可真要是换个其他的女人,伏特加还是那个说辞,他不信又如何?还能不上吗?
说到底,当时那个情境下,他信不信伏特加说的话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做法符不符合组织的逻辑,面对送上门来的女人能不能下手。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伏特加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撇开四井纱音为什么有代号不谈,她的父母真的欠了组织什么,那天晚上她完全是被逼的。
这个认知让诸伏景光的心绪变得复杂起来,他不由地又倒了一点手边的苏格兰威士忌,微蹙着眉头喝下。
“这位先生,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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