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就奇怪了,昨日玉壶和我约好这个点见面的,她不可能骗我的。”
“不会是你们在撒谎吧?”
仲夏故意板着一张脸,煞有其事的模样。
“我怎么会撒谎?”
丫鬟声音尖锐起来,眼神飘忽,不断看向身后,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一大清早的,哪个不长眼的,吵什么吵,不知道我家姑娘还在休息吗?”
呵斥声传来,是粉玉。
在见到外面的人时,粉玉也惊讶一瞬,可很快调整过来,眉毛飞扬,一副不欢迎的姿态。
“哟,是江表姑娘啊,稀客啊,您不是大忙人吗,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不过江表姑娘,抱歉啊,我家主子身体不适,还在屋内休息呢,不方便见客。”
一席话说完,粉玉就示意关门送客。
江云亭这才上前一步,她站在了门槛处,那丫鬟不敢关门,只能颤巍巍看着粉玉。
“我不是来找陆姑娘的,我找玉壶。”
“昨日玉壶问我借了一样东西,今日该还我,约定好的时间没见着人,我便寻来了。”
看着粉玉那张扭曲的脸,江云亭笑的柔和。
“可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故意不想让我见玉壶呢?”
“还是说,你们真的不想让我见呢?”
江云亭的语气很轻,慢悠悠的,没有一点力道,可听到粉玉的耳中,鼓膜都在震颤。
“你管得着吗?”
“玉壶是我家主子的奴婢,江表姑娘未免手伸得太长了?”
粉玉还是不肯罢休,可看那神色就知道是心虚的。
尤其是……她的眼神再一次看向某个方向,和那丫鬟一样。
江云亭干脆跨入院子里,声音悠然。
“我怎么记得,玉壶的身契在定国公府看,算起来,算不得是陆姑娘的人吧。”
身契不在手里,称得上什么主子,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做主了。
“仲夏,去那里看看!”
她指着柴房所在。
这些人一直在注意那柴房,尤其是提起玉壶的时候,表情过于怪异。
这很难不让江云亭多想。
“你们应该知道,在定国公府中是不允许随意打骂责罚下人的吧。”
当年的定国公也算是起于微末,往上追溯都是普通人,跟随先帝打下江山发达后,也并未忘本。
他们学贵族的礼仪约束自己,却也不会像某些贵族一样,将人命视如草芥。
不如说,在战争中走出来的定国公,深知人命的重要性,哪怕是一个奴婢,也不能说打死就打死。
这规矩,定国公府所有主子都得遵守。
粉玉自然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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