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火焰中站立着好些个人影。刘姨连忙尖叫,大喊着要人帮忙灭火,可惜火势太大,佛堂又是纯粹的木质结构,没一阵就烧完了,轰然倒塌。
这像是某种恶毒的预兆——刘姨根本没有心思听其他人对她的指责或安慰,仓皇地自言自语:“报复我们……不……我不能死在这里……”
当然,陈臻对刘姨可能的举动做了猜测,等她怀揣着别样的心思过来,他没有表现得惊慌,只是笑,用第一天上山时对方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笑容,眯着眼、勾着嘴角。刘姨被他渗人的表情弄得大汗淋漓,眼睛落在高高耸起的腹部,好似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也摇晃了一瞬,赶紧面色惨白地离开了。
既然无法像从前那样通过怪物来阻止怨魂作祟,甚至连怪物本身,在失去佛像束缚后,也变为毁灭他们的危险,那么剩下的唯一一条路,就是赶在老板的人过来前逃跑。刘姨在一众员工中有着更高一级的权限,想要策划点什么,当然也不太可能受到阻碍。
夜色渐深,刘姨果然照计划行事,喘着粗气,来到平日用作运送物资的货车里,这也是仅有的离开这里的途径。她太过紧张,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发动车子,以至于完全没有检查其他地方。等终于穿行在林间小路上,刘姨喜极而泣,又惧怕有什么跟上来,神经兮兮地不停观察四周。
藏在车子后斗的怪物有些蔫蔫的,提不起劲,至于陈臻躺在角落,保持安静,手却一直抚摸对方。在发现医护人员并未在按照惯例前来检查时,他们意识到应该是刘姨做了什么,赶紧找到她,跟踪她,幸好有惊无险……他们本打算自己出手解决疗养院的人,现在有捷径,自然不能错过。
陈臻身上还穿着特制的病号服,下摆宽大,足够容纳怪物的身躯。他知道怪物会保护自己,只是一个刘姨而已,对他们根本不成威胁,所以他有些昏昏欲睡。可对方忽地开口,惊醒了他:“看,那里,起火了。”
他睁开眼,远处的建筑被一片火红笼罩:“是那些,那些怨魂?它们不再被你压制了?”
“嗯。”
此事正好嫁祸给刘姨——先前她就干过烧佛堂的事情——在发现疗养院起火后,她愈发恐慌,不敢放慢速度,重重踩下油门。她已经慌张到不能判断当前状况,满心只有逃脱的想法,仿佛只要离开,就可以摆脱过去的阴霾,那些由他们一手制造的恐怖。
下山快,但也要花两个多小时,陈臻本来与怪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突然被闹得一抖,发现怪物的性器已经捅进去小半截,不由得撇撇嘴:“都……都这时候了……你还要……”
“我怕,你丢下我。”怪物低声道,“我想你。”
陈臻猛地战栗,身后失守,被粗大的物事顶到最深处,他费了很大劲才保持冷静:“你……你不是……想回去……”他曾经听怪物提起,它的故乡很可能在东南方,那是擅长巫蛊之术的国度,它在模糊的回忆中见过细长的船只和流水。
怪物毫不犹豫挺动着:“不,我不回去。”
“那你想去哪里……”他的身体随着路途颠簸,抖了一下,连带着深埋体内的一根也颤抖起来。
见状,对方愈发卖力:“跟着你。”
他们没商量过这些,对陈臻而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诡异的梦,梦醒了,他依然要找工作、赚钱,维持生计。至于怪物神通广大,想做什么都可以,用不着他管。但怪物明显不这么想,它心心念念,打算追着这个年轻人类跑:“可以吗?跟着,跟着你?”
陈臻被它操得汁水泛滥,两手抱着占据腹部的臃肿怪物,不作声,非要对方加重了操干的动作,一下下撞击敏感点,他才含糊地应道:“都……都随你……”
这下怪物高兴了:“好,等我们离开,我应该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山下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肇事司机为女性,被发现时意识不清,疑似服用了毒品或酒驾;她驾驶的小型货车失控碾压路旁沟渠,从而撞上林木,导致车头玻璃碎裂,扎入了司机的脸、颈部以及肩膀。同时,货车后斗有一昏迷的成年男性,被发现时周身无明显外伤,皮肤上有少许不明的黑色液体。其与司机关系未明,已被紧急送入附近的医院进行救治,目前仍在昏迷状态中。
事故发生后,本地消防局接到一通报案电话,对方声称是山区附近的村民,发现疗养院方向有火光。接警后,消防员迅速赶往现场,最终火势得到有效控制,但现场建筑已几乎全部被焚毁,人员伤亡惨重。据了解,起火原因尚需调查,火势如此迅猛、急速,不排除有人为纵火等因素。
……
自误打误撞进了疗养院以来,陈臻难得睡这么熟,醒来了也还不太清醒,愣怔怔地盯着眼前发白的天花板和墙壁。护士抽出测温计,扫了一眼,对医生说:“退烧了。”
“嗯,换一瓶点滴。”
过了几分钟,陈臻才悠悠醒转,脑子一片清明,那种满足感由内而外充盈。他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肚子,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脚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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