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点。
“你会,习惯的。”加尔笑着说,“戈达罗,你的身体,是最棒的。”
他知道,为了将他紧紧纠缠,它会模拟出他最渴望的东西,变成玫瑰、变成拼凑版本的爱迪·马斯、撒蒙·瓦西列·克洛维奇以及金弘的结合体,他们都是现今人气最火爆的明星,它可以让自己俊美到不似人形。戈达罗险些咬破嘴唇,但那只幽灵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不,不,他的牙齿紧贴着柔软的唇面,最后也没有出血。
他能感受到爱抚和揉捏,对方时刻照顾着乳头、后穴还有前列腺,以此帮助他宣泄情绪,并让他认为这是“正确的”方式。
其实根本没有真正的触碰,所有都发生在大脑中,不为人知的内部,他从颤抖转为痉挛,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幸好摇滚乐响亮,呻吟和喘息并不怪异,他被虚幻中的加尔肆意折腾,很快就能完成,它对他笑道。它明明可以隔断一切感应,但偏不,它要他体会到濒死和重生交织的疯狂快乐。
他在房子里待了最后的二十分钟,记忆片段仍慢速回放,甜蜜且逼真,令他整理行李的手抖个不停。加尔温柔地亲吻他的大脑皮层,微妙地延长颅内高潮,当戈达罗看向镜子,完美无缺的脸颊、蓝色的眼睛和上扬的唇角,这个英俊的男人会骗过追捕,不仅是样貌,而且他的内在也被一同改变了。
与植入机械不同,现在的他就像从没受过伤、健康成长到这个年纪的自己,甚至更优秀,加尔将任何一处伤痕都抚平了,却保留他呈小麦色的皮肤。他还记得如何使用枪械,如何驾驶飞船,连久经锻炼的肌肉也还在,这些经验变得无比清楚,如同再度亲历。
神明的馈赠莫过于此。
但加尔真实存在于他的脑海,时而是表面凹凸不平的肉球,时而是玫瑰,时而是倒映在瞳孔里的高大男人,它可以拥有任何形象。有时戈达罗会忘记它的身份,外星来客,他们一次次在无人知道的躯体深处交融,恍惚又散发甘美气息。
性,爱,或者其他东西,他接受了。
这趟民用航班的目的地是某个星球,远离主星,需要转折许多次才能抵达,戈达罗戴上面罩,假装调整呼吸。能够引起骚乱的脸庞唤醒了他的身体本能,现在他是顶着另一个名字的年轻生意人,为了利益踏上旅程。
服务人员上前,低声询问:“先生,这是您的毛毯。”
“谢谢。”他刻意模仿过去的说话方式,语气平和又不失骨子里的傲慢。
对方显然很吃这一套,不敢冒犯,回到休息室中与同事交流,好厉害,面罩下面的脸一定非常好看。最近有什么大企业在活动吗?没有?叛乱影响真大,最近搭乘航班的人也变多了,里斯星应该不会乱起来吧?算了,还是继续聊刚才看到的男人吧,穿深棕色的长款外套,靠在座椅上打盹。
戈达罗风度翩翩,额前头发柔顺,淡金色,抵消了面罩的怪异感,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帅气。他睡着的时候更清醒,听起来像个悖论,但整个星系都找不出第二个人和他相似,在大脑中寄居着一只发出“咯咯”笑声的幽灵。
有时候加尔会在他的脑中呈现一张脸,人类的脸,它懂得如何调整到合适;混血,眉目深邃,颧骨较高,据说是戈达罗潜意识中的最佳取向的拼凑。仿佛杂糅了所有出色的地方,将想象变成实质,它对迁就人类审美的行为毫不介意。与之相对,戈达罗必须接受刺激中的煎熬,在漫长的高潮期间呻吟不止。说实话,只通过自身的感知到达极乐,这种体验既恐怖又诡异——他已经逐渐习惯了。
从一个节点辗转到另一个节点,有时候他们迎面撞上仔细搜查的调查队,戈达罗径直走过去,没有人认得他,虹膜或者血液的检测结果也不匹配。他是全新的,又不是,加尔摆弄了一些诡计,很轻易就骗过了旁人。他依旧是真正的戈达罗,通讯设备里储存着莫拉夫发来的、最后的简短信息:“朋友,祝你好运。”,这条联络通道已经彻底废弃。这家伙是个地道的里斯星人,油滑聪明,人不可貌相。
离开节点,他们坐上一辆小型飞行器,船身没有涂抹银色的大写字母,只有深棕色的竖纹。目的地是一个边缘星球,住民全部生活在地下城市,躲避日趋强烈的沙尘暴,没有特别的资源,没有良好的环境,什么都不是,连叛军都认为这里没有价值。
最起码它比里斯星稍微安定一些,戈达罗租下了一套管状结构的房子,每隔一米就有一盏明亮的炽光灯,用来对抗不正常的“永夜”。事实上,这里的人的眼睛生来就很小,视力也不好,听觉倒是很敏锐。
加尔说:“没关系,我会,让你的喉咙,乖乖地,藏好声音。”
戈达罗反射性揉了揉太阳穴,这栋房子被油漆成淡灰色,灯光很亮,让人感觉陌生又熟悉,好像走进了图册上显示的样板间。墙边垂挂着藤蔓模样的东西,据说是用来吸附空气中的有毒物质的人造物,即便一直在清理,但地下深处,一直到地心的位置,那些影响人类身体的东西还是源源不断冒出。他闻不出什么怪味,床是胶囊式的,质地坚硬,躺在里面很久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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