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沉浸其中,每条村少不了闲人,聚头就赌,警察扫荡了许多回也无果。
“吃啦,喝啦。”他低声说,“很贵的。”
爸爸最先感到困倦,连连打呵欠,被妈妈催去洗澡,洗干净点啊,否则不能上床。然后妈妈也放下手机,自觉是路途遥远的缘故,太累了,都怪儿子不肯兑现承诺,早点给钱,他们就能换成飞机,再努力点连航天飞船都只为两人服务。实在厚脸皮。
他听得耳朵起茧,又察觉紧贴脊骨的它隐隐骚动,连忙劝道:“早点休息,明天带你们出去吃饭。”
吃什么?吃鲍鱼、海参,一罐鱼子酱,牛排要五成熟,他们无忧无虑发梦,很快就睡得沉沉,打雷都醒不来。他叹一口气,捞出满手轻飘飘的灰,知道它不开心,唉,都是为你着想,来吧,过来这里,马上就有东西吃了。刀磨得非常锋利,针头反光,要先喝一口血,还是吃一口肉?速战速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就算下充足的安眠药,也怕有意外。
如同处理两条活鱼,又肥又白,长年积累的营养从缺口里不断涌出来。它虽然嫌弃,但了解他一番心意,就着他的手细嚼慢咽。其实不错,如果尽快生长,他就更安心,不用忙前忙后像无脚的鸟儿——它吃得香,险些没控制住,还是他及时警醒了:“先养着,都是你的,没有人跟你抢。”难怪东南亚那边说小鬼凶,伤人害命,天性里自带的本领。
药真的很贵,用在他们身上,格外令他肉痛。不太熟练地清理痕迹,当无事发生,,而且这次情况特殊,货物必须安然无恙被送达。您愿意接受这次工作安排吗?”慎重起见,她并未直接通过运输公司向他转达合作意图,而是面对面进行商量。当然,凯德企业对一般的运输者无法投入充足信任,对那些不能权衡状况的自动化系统更是厌恶,因此选择了戈达罗。
“没问题。”他屈起手指,点了点桌面,“请更新最近日的航线图,我会准时登上飞船。”
代理人这才显露出一丝笑意:“很好,合作愉快。”
“嗯。”
戈达罗并不是唯一一个负责运输任务的人,为了确保航程顺利,也是出于监督考虑,公司安排了一位值得信赖的副手,其余岗位则由机器人控制。然而,这位副手芬尼其实私下一直追求着戈达罗。
芬尼是个放荡不羁的花花浪子,喜欢挑战高难度,过人的眼力使他笃定自己的同事非常“性感”,并乐此不疲地接近对方。
戈达罗对此没有任何评价,抑或抗拒,哪怕与芬尼同处一室,他仍旧专心致志注视着面前散发荧光的屏幕:“设定完毕。副手,日常检查怎么样了?”完全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心冷如金属质感。
芬尼舔舔嘴唇,无奈地答道:“是,一切正常。”
“这次可能会遇上很多意外情况。”戈达罗语调平静,“麻烦时刻保持警惕。”
“……明白。我们什么时候起飞?”他一边低声问道,一边瞥着追求对象的面罩,猜测过去对方应该有多么惊人的美貌。好吧,身材也不错,芬尼擅长通过观察推断尺寸,哦,如果能把戈达罗压在床上,一定很带劲。而且对方还有一只跛脚。
完全不理会身旁人意味深长的眼神,戈达罗在脑海中回想自己安置在货舱中的物资,按照芬尼的个性,绝不会这么细心地进行检查;这也是为什么他并不反对公司对副手的选择。况且他应该适当运用自己的影响力——虽然外表更像负担,但他并不介意在正确的时候发挥它的用处,转移芬尼的注意。
他吐出一口气:“我们已经起飞了。”
天空仿佛突然被打开,透过缝隙,他们可以看到满天繁星,好像舷窗外满是闪闪发光的钻石,可几分钟后,它们逐渐发红、变暗,最终融化在一片深黑色的背景里。
如果将漫长的旅途看作一段段的拼接,每个节点都像闪耀的星星,但比起那些不知远近的发亮星体,至少它们是真实存在、被记录在案的。飞船将在节点短暂停留,保存信息,或者接收信息;有些节点提供补给服务,也容许运输者在这里享受一到两天的闲暇时间。
毕竟大部分时候,他们在一片黑暗的虚空中航行,孤独、冷清,这种情绪如同烟雾盘旋,久久消散不去。
飞船时间29时,他们抵达了“b-2115”节点,这里被固定在两个星球引力之间的特殊点上,被称为“乐园”,时刻准备迎接客人。戈达罗调整方向,将飞船缓慢停靠在入口处,一层光幕缓缓扫过飞船外部,将它的详细资料输入数据库,利用这些实时掌握每一艘飞船的动向。当然,在叛乱日趋激烈后,对人员的检查也更为严谨,机器人硕大的球形眼睛不断闪过数字、文字,随后确认了戈达罗和芬尼的身份。
“欢迎,欢迎。”它发出笨拙的声音。
离开检查处的路上,芬尼随口埋怨了一句:“应该将旅馆或者酒吧的服务员调度过来,替换那些成本低廉的机器人。啊,太丑了,谁会相信这里是‘乐园’。”
戈达罗不动声色地转动脖子,与前台对视一眼,随后,他们根据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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