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成了鸦群的代言者,我就是他的舌头,替他讲述一切值得被铭记的事物。渐渐有舞台的邀约找上我,规模不大,都是爱好者的自娱自乐,我也欣然答应,穿一身绣花的衣衫,颈上、腕上都是银饰,走起路来叮铃作响。
鸦群在窗外陪伴我,只要我抬眼,就能捕捉到他的身影,即便在黑夜中,也毫不费力就能看清。
几首歌曲之后,是一段自由交流的时间。有人问我的家乡,我没有犹豫,报出了那个村寨的名字。又有人问,既然如此,难道歌词里的故事,都是真的?我笑了笑,朝他们眨眨眼:“谁知道呢?”
谁知道人类的恶唤醒了怪物?谁知道我和对方纠缠不清?我的身体,我的身份,似乎全都有了依靠,我不再是无根无缘的蜉蝣。当演出结束,我和大家欢笑着分别,走在静悄悄的街道上,乌鸦忽地落在我的肩上,我窃窃私语,同时也感受到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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