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罗听到这话, 琅灭才矜持地点点头,不过不停颤动的小尾巴已经出卖了琅灭心头的想法。偏偏这时还有一只手正在得寸进尺地开始揉捏起自己的尾巴尖来。自从琅灭长大以后,他很少再让西尔罗抚摸自己, 一来现在西尔罗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将他圈在怀里, 二来,就是琅灭自觉自己会变人之后, 可不能再被当成宠物了!所以琅灭每次都会严肃反抗, 自然而然,西尔罗也不再摸了。但琅灭又怎么不知道西尔罗有多么喜欢自己的小尾巴。果然琅灭只是拿小尾巴一晃,西尔罗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了。而当他感觉对方爱不释手地从自己的尾巴尖来回揉捏的时候,琅灭忍不住在心头暗哼一声。他刚要继续收回去,也不知是不是西尔罗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突然握着他的尾巴尖, 顺着他的毛毛往上摸!下一刻, 琅灭就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 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有一股股电流又麻又痒的感觉,从尾椎那里流窜过来。琅灭瞪大了眼睛, 简直怀疑西尔罗是在用什么魔法, 否则他怎么有这样的感觉。他又疑惑又羞恼, 伴随着身体不知名的冲动,使得他的尾巴突地从对方的手心中抽了出来,在西尔罗始料未及的情况下, 陡然地弹到了西尔罗的脸上。好在琅灭的尾巴仍然软哒哒的,只是尾巴上的毛毛竖起了不少, 扫的西尔罗的面颊有些痒。他下意识地轻轻吸了吸鼻子, 他感觉到柔软的绒毛滑过鼻尖, 闻到了独属于琅灭的味道, 像是凛冽的雪花,又像是回温的初阳,下一刻,琅灭气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刚才干嘛了!”西尔罗第一时间的反应,琅灭此刻的控诉是因为他的小动作,可他还来不及道歉,就看到了琅灭将小尾巴抱在怀里,毛毛几乎全部都炸了起来,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眼睛圆溜溜的,说不清的可爱,说不清的迷茫。这时西尔罗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为自己此刻的猜测而心跳如鼓,耳根也微微红了一些,他低着头没看琅灭,而是轻声道:“小狼,是因为刚才我摸你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琅灭的眼睛扑闪了一下,嘴角无声向上一翘,脸却别开了:“坏西尔罗,不告诉你。”听到这话,西尔罗虽然微微有些失望,但眸中涌动的情愫如同彼岸银河,其中星光游曳,温柔醉人
等到了旅店之后,森哈比也下马亲自送两人进去,还留了几个剑士团的人帮忙,西尔罗并没有拒绝,毕竟他们需要不在场证明。眼看现在已经是黄昏,但斯科特却寂静如死地,就连应该热闹非凡的旅店都是如此。琅灭和西尔罗则悄悄地往光明教会所在之地而去。此时偌大的教堂四周已经不再聚集着民众,但外侧的围栏里仍有几名穿着银色铠甲的神圣骑士在巡逻。神圣骑士是光明神殿挑中的一些天赋出众的剑士加以培养通过考验后才授予的称号,他们的斗气或许不是那么地强大,但他们无一例外接受过最虔诚的信仰洗礼。也就是说,他们对于光明神会无比忠诚,绝不是可以轻易威胁和逼迫的对象。所以西尔罗并没有选择打草惊蛇,而是等待阳光落下的阴影一寸一寸地吞噬着教堂,当高塔尖端被染上那抹浓烈的黑暗时,他们也消失在了原地。科斯特的光明教会虽不算大,但有一个主教堂和几间附属房屋,比起城中已经完全败落的魔法师协会好太多了。大概是因为里苏带走的人不少,再加上没有人想到居然会有人想要潜入光明教会,接下来竟十分顺利。而到了教堂内部,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竟然十分安静,就连琅灭都察觉不到什么异常。以琅灭目前的听力来说,他只要专心致志,就能听到很多人类耳朵听不到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太相信这一点,尤其是西尔罗,从他刚才看到了那些资料以及和里苏短暂的打量中,他可以确定里苏在这个事件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他牵涉的利益太多,又在这么巧合的时机介入,说幕后没有他的手笔,西尔罗是不相信的。两人干脆分头寻找,西尔罗去找里苏的房间看有没有什么证据,而琅灭则四处转悠,凭借野兽般的嗅觉,他在教堂转了半圈之后,果然发现教堂后面的庭院有一处墓窖附近泥土上残留着许多驳杂的气味。就在琅灭打算摸索一番,看有没有机关什么的,忽然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从草丛里走了过来,他左手拿着照明用的火把,右手则拿着一个装东西用的桶。琅灭迅速躲在一边,他的眼睛在夜里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穿着黑衣长袍的教士,大概快四十岁了,看起来倒是和善可亲,德高望重。通往墓窖的螺旋楼梯非常狭窄,伯德气喘吁吁地走着,前方深沉的黑暗降临下来,让伯德有一丝不适的感觉。今天还有莫名其妙的一股冰寒气息席卷而上,伯德感觉到后背都有些发凉。伯德缩了缩头,努力让自己快点结束今天的任务,他负责照看地底关押的人,每天夜里只用喂一顿就好了,毕竟白天可不会有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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