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洛意又来找过郭建川两次,郭建川每次接待得都很尽心,但看起来却不是那么热衷。他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倒不是因为他觉得他的清白遭到了玷污、贞操遭到了践踏,而是他实在是个相当古板的人,总觉得这事不说只和自己媳妇做,至少也应该和恋人做,但他和洛意现在什么也不是。这天郭建川早早地做完了自己车间里的活,跑到黎邦智的车间去找他唠嗑,他跟他这位临时室友已经十分熟络,现在也跟着他们飞行队的人叫他毛猴。毛猴开导他说:“你就当是和洛上尉谈恋爱呗,他都是当谈恋爱的。”郭建川说:“你还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毛猴说:“当然了,我可关注洛上尉了,我一直想自荐枕席呢,可惜他有原则得很,绝对不吃窝边草。”郭建川没理会他这句玩笑话,一边帮毛猴做活一边说:“恋爱也不是这个谈法。”他们又边干边聊了一会儿,毛猴突然放下工具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军礼喊道:“长官好。”郭建川扭头一看,只见洛意倚在车间的柱子上,看了他们不知道多久。郭建川也跟着站了起来,向洛意行礼问好,洛意回了他们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就望着他痴痴地笑,把郭建川笑得极不自在。毛猴早就又蹲下去干活了,头也不抬地对郭建川说:“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来收尾。你们车间难得按时下班一次,你赶紧回宿舍歇息吧。”他这话一出,郭建川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具,收拾收拾准备下班。洛意跟着他走到地勤的休息区,看着他把工装脱下来挂好,刚才的笑容消失了,换上来的是一副不满意的神情:“你到底是哪个车间的,怎么每次都在不同的车间找到你。”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在刻意躲着。郭建川把储物柜门一锁,转身对洛意说:“毛猴这几天都在别人的宿舍挤着。”洛意说:“我要你去我那里你又不去。说实话让黎邦智留在寝室里也不是不行,中间隔着一个客厅呢,但是你又不好意思。”“倒怪起我来了。”郭建川说,“你今晚……还是老时间?”洛意说:“我想现在就去你的寝室,可以吗?”他如果换个语气说“我想现在就去你的寝室,不行吗”,郭建川可能会梗着脖子当场拒绝,但他这样站在郭建川三米远之外,细声细气地问郭建川,郭建川就拿他没办法了。他带着洛意往外走,边走边说:“去这么早干什么,两个人对着抽王八?”两个人玩抽王八当然别有一番趣味,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他们一进屋,洛意便缠上来和他亲嘴,两人搂抱着走过公用的小客厅,走到郭建川的房间里,一齐倒在了床上。他们的脸贴得极近,鼻息交缠在一处,分开几秒便被蛊惑着又亲成一团。洛意推开郭建川,轻喘着说:“你别……那样,喘不过气了。”郭建川从他的唇瓣上移开,嗅着他的耳根说:“你们飞行员训练的时候,不是可以从水下的黑箱子里摸到出口吗?肺活量总该比我好吧。”训练基地的水池里有个模拟倒扣着的直升机机舱的铁箱子,合格的飞行员能够带着配重,摸黑游过一个个障碍,从箱子底部的出口钻出来,再上浮六七米到水面。这是海军飞行员的一项基础训练,为的是提高飞机在海上失事后飞行员生还率。洛意因为是双性人,体型相对娇小,当年完成这项训练格外得轻松,甚至还搭救过一个装备挂在障碍上、差点卡死在水下的同学。郭建川一边在他耳根处作乱,一边说着这么一本正经的话,洛意有点分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就是个愣头愣脑的处男了。他伸手在郭建川的下巴上打了一下,说:“我做逃生训练的时候可没有一条舌头在我嘴巴里乱搅。”他说完这句话,等了好一会儿郭建川都没有继续过来亲他,他不快地偏过头,只见郭建川直挺挺地躺在一旁,刚刚亲过他的嘴唇从侧面看有着好看的形状。洛意屈肘撑在郭建川上方,和他面对面对峙着,半晌挑衅道:“死处男自尊心很高嘛。”郭建川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眼神仿佛是欲望的黑洞,就在洛意要投降之际,他突然翻身把洛意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这个吻依旧没有太多技巧,而是带着一丝执拗和霸道。洛意觉得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却又离不开这个侵略着他的唇舌。郭建川放开洛意时,见他的脸都憋红了,眼角还有因为过度刺激溢出的泪花,心里又是忐忑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感,他低声说了句:“这就受不了了?我看你挺喜欢的。”洛意是不会承认他有点喜欢自己刚刚吐槽过的处男的吻的,他看郭建川是羞怒多于愤怒,过一会儿又拉着他要温柔的亲亲。他们就这样说几句话亲一会儿,亲了一个多小时衣服还全须全尾地穿在身上,纯粹是亲着玩儿打发时间。一吻结束后,一道细丝落在枕巾上,洛意调笑说:“小处男,是不是之前没亲过人啊,这么喜欢亲。”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尖还刮着郭建川的下颚,声音也含混不清,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郭建川看了他一眼,从床上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脱光,说:“不亲了,直接做。”洛意看傻了,半晌赌气似的说:“直接做什么啊,之前跟你说了那么多……”“忘不了。”郭建川打断他,接着便欺身来扯他的衣服。他没几下把洛意也扒光了,一面吻他的颈侧一面揉着他的奶子,这都是洛意之前交代过的他喜欢被碰的地方。他吻得凶,手劲也大,一时间把洛意震住了,洛意底气不足地说:“不是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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