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缓和的空隙,他被不间断的冲撞和精神上的刺激吊在高处,仿佛只有攀附着郭建川才不至于掉下来。“叫出来,我喜欢听。”耳边有个声音在蛊惑他,体内大力冲刺着的肉棒也催逼着他。他终究还是叫出了声,不似墙那边的放荡和麻木,而是哀哀的、惹人怜爱的、像是折了翅膀鸟儿一样的声音。“哥,受不了了……求你。”“求我什么。”郭建川的声音混在肉体的撞击声中,与其说是逼问,不如说是命令。“求你……给我。”郭建川从洛意体内退出来时,洛意正昏沉沉地闭眼瘫在床上,射精结束后两人维持着插入的状态纠缠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今天就是特别不想放开他。其实不止是今天,或许是两人越来越亲密,而洛意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每一天,他都有这种不应出现的、想把他留在身边的念头。能不能让他记住你,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通往他灵魂深处的通道是阴道。老孔对他说的这些话一向被他视作油腻中年男人的故作玄虚,如今他似乎也不得不向他之前不屑的言论低头,逢庙就烧香地信一次了。但他对这个法子是否有用又是极度悲观的,他看着洛意泥泞的还淌着精液的小洞,像是自虐一样想着这不是洛意第一段包着恋爱糖衣的肉体关系了,也曾有其他人跟他这样抵足缠绵,但他最后都能毫无留恋地脱身,然后像初恋一样投入到下一段关系中。他沉闷地靠在床头,心想要是他有抽烟的习惯就好了,洛意却是缓过来了,带着一副餍足神情靠入他怀里,手指弹着他的下腹,又娇又坏地说:“看看你那套子,破了都不知道摘的。”郭建川一看,那劣质的套子破了好大一个洞,龟头全露了出来,避孕套像个围脖一样卷在阴茎上。郭建川脸色铁青,洛意这时根本不怕他,坏笑着在他耳边吹气说:“如果怀孕了,一定是这次怀上的。”郭建川把那破套子取下来,摔进垃圾桶里,没好气地说:“那也是厉害了。”
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翻身从地上拿起从摩托出储物箱里取出来的包,跟洛意说:“我把你的换洗衣服带着了,洗个澡休息吧。”洛意还缠着他问怀孕了怎么办怀孕了怎么办,问得郭建川心烦意乱,打横把他抱进浴室,边淋浴边磨得他又喷了一次,两人这才安分睡觉。这间小房间根本晒不到太阳,隶属于第三舰队的常振中号是华国常振中级航空母舰的首舰,这艘航母服役的年头已经有些久了,作为首舰在设计上也有不尽善尽美的地方,因此非特殊情况不会参与海外部署,而是留在鲁东基地作为训练舰。郭建川已经不止一次登上过常振中号,对待这艘大船早已没有初见时的震撼,坐车从航空站到军港的路上全在想该怎么跟负责的人套套近乎,给他安排一个稍微舒适一点的铺位,在训练时航母不会满员,他完全有机会分到一个六人间,而不是跟几十个人一起挤在一个大舱室里。飞行员和飞机还没到,地勤要先上船做好接飞机的准备。他们需要把卡车运来的零件一箱箱地装吊上航母,再搬到机库里码起来。人手不够充足,而时间又很紧,郭建川他们即使完成了自己飞行队的工作也不能休息,还要去别的队里帮忙。一直到傍晚所有飞行队才登舰完毕,水兵们可以下船吃个晚饭,但晚上回来之后,就要在这个大铁盒子里关两个星期了。黎邦智年纪比郭建川小一点,军衔也比郭建川低一级,但他已经跟着航母出过海,到了船上便可以在郭建川面前以老水兵自居了。他一边吃饭一边跟郭建川介绍经验说:“打仗的时候我强烈建议你值夜班,一般情况下晚上飞机出动的架次少,工作量就少一些,而且咱们总是去纬度很低的地方打仗,那里白天又热又晒,即使有海风吹着也会出一身汗。反正上次我们去波斯湾,我就跟我的头儿说,我不参加轮换了,我只值夜班,习惯了之后跟只上白班没有区别。”郭建川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他在半年之后也要转去海上岗位,听点经验总是不会错的。“上船之后你可能会遇到那种特别恶心的飞行队,天天找你借零件,借了之后又有借无还,队长亲自去要都要不回来。不过我们队还算是好的,补给特别充足,原来以为是运气好,现在想想可能是沾了洛上尉的光。话说,你让洛上尉把你要到我们队里来呗,不是我吹,我们队工作氛围真的特别好。”“他说要就能要到?”“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队一直没满编,本来就缺人。而且我看他挺喜欢你的。”郭建川说:“现在是喜欢,要是没眼力劲地跟过去,就不一定喜欢了。”“你别总是这么妄自菲薄嘛。”黎邦智说,“再说了,你难道还图他喜欢吗?不都是他图别人身子,别人图他那点好处。”黎邦智说到兴头,又问:“说起来,你到现在捞到点什么没有,不会真什么都没捞到让他白嫖吧?”如果要把账算得清清楚楚的话,洛意就请他吃过一顿烤肉,付过一晚的旅馆钱,而他这两个月为了在宿舍里接待洛意,买了不少零食水果饮料,还买过菜做饭,现在大概是处于倒贴了一点钱的状态。郭建川说:“他说我退役后可以去洛都工作。”“四五年后的口头支票…你也太好糊弄了吧兄弟。你就是走军队的转业流程,也大概率能去洛都这样的大公司工作,你退役前军衔怎么也得再升一级吧。”郭建川无言以对,又不好意思说他可能真的就图洛意喜欢,只能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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