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榜样,让初景多看着点抓初弦现行,指出初弦这丫头躲着自己没少干坏事。当时幼稚的初弦觉得妈妈不懂江湖侠义,反驳像初景这样的怂蛋在学校里会被霸凌得体无完肤。初景一个暴栗制止了初弦的社会厚黑学言论,说有她这样粗暴简单的武斗自然还有点到为止的文斗,再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时候矛盾的产生只是由于立场不同,不一定就是对方错了自己对了。初中的初弦觉得高中的初景读书读魔怔了。
母亲逝世后,清贫的家境愈发雪上加霜,一众亲戚避之若浼,生怕被兄妹俩黏上拖累,反而是一些街坊邻居和朋友站出来施以援手。初中开始身边同龄人的虚荣心偏向了金钱势利,一出事就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初弦眼睁睁看着簇拥者从自己身边散去,直到了母亲离世才不得不承认拳头不能解决复杂的问题,尤其是个人能力有限的时候,她再是皮糙肉厚,她也是人类社会规则下的底层奴隶。同一层次的人都自顾不暇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隔岸观火者占大多数,起初她还埋怨世道不公,最后她认命了,她就是底层的蝼蚁,苟且偷生罢了。青春期的心思总是敏感,她将咄咄逼人的尖刺收了回去,硬物也扎进了皮肉里。
明明初景自个临近高考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整天想着开解消停归于沉闷的她。她心中仍燃烧着向善为正义的火苗,这样的光辉不能倒反天罡刺伤爱她的人的眼睛。她要带着母亲的希冀走向母亲没能看一眼的幸福。
她脏话威力不减,对瞻前顾后的初景一通输出,初景放松地笑起来,轻轻揉她的脑袋:“我希望你做什么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快乐的,你不需要委曲求全,有哥哥在,不用你瞎操心。”
初弦小嘴一瘪,扑进初景随时待命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毫无形象可言。初景只是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哼唱着妈妈喜欢用来哄睡的摇篮曲。
初弦渐渐平息下来,她吊着初景的脖子别扭地道了歉:“哥,对不起…我说脏话其实只是习惯了,我并不觉得说脏话就能说明我是个混账,相反,我说脏话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保护我在意的人。脏话能发泄我的负面情绪,我不怎么对在意我的人说脏话。”
初景哭笑不得,揉乱了她的发顶:“小弦怎么高兴怎么来,都是哥哥找骂。”
初弦罕见地没有阴阳怪气他颇为肉麻的话,她把鼻涕全蹭在他胸口上。她只剩哥哥了,哥哥也只剩她了。
初弦大学才搬进初景一室一厅的小租间不久,只来得及跟对面的阿姨打了个照面混了个眼熟。初弦大一忙着社团活动和兼职,压根没打算发展出租屋附近的邻里人脉,大城市本就鱼龙混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初弦是个暴脾气的社交牛逼症。初景拐弯抹角提醒她初来乍到降低存在感,不要莽着就上前跟人家整自来熟那一套,注意社交边界。初弦当面吐槽他婆婆妈妈找不到媳妇。初景反唇相讥她这个暴脾气没人敢要。
“那给你找十个妹夫,你别后悔。”
初景沉默了。初弦当他打口水战,唇枪舌剑,技不如人,偃旗息鼓了。
直到初弦从药劲中缓过来的第二天清晨,她静静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从窗帘缝挤进来的晨光出神,突然意识到了,初景这鳖犊子可能也怀着大逆不道的心思。昨夜没来得及洗澡,唇齿间积攒的酒味发酵了散发出怪味,她渐渐勾起了唇角。
初景把卧室让给了初弦,他把沙发拾掇好后铺了个床,毫无隐私可言,他俩之间也少有严格讲究男女有别,因为在彼此眼里对方就是个人模人样的狗东西。初弦觉得,初景把房间让出来可能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她没脸没皮毫不负疚到这种地步,他敢问她敢应,初景定是吃了哑巴亏又不好意思食言,即便他翻脸不认,她亦多得是撒泼的法子。
初弦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在床边打个转都没找到自个的拖鞋,于是蹑手蹑脚悄悄打开卧室门,在拐角处探出了脑袋。
客厅的窗帘关得死死的,一点光线都没放进来,视线扫到昏暗中显出的躺在沙发上的模模糊糊人影。原来这个周末他不加班,初弦悄无声息地咧嘴笑,她拿了浴巾走进卫生间没有关门,利利落落脱掉了散发蒙蒙洗衣粉香味和汗味的衣服,打开了花洒,高高兴兴盯着门口黑漆漆的客厅冲澡。
怎么这都没醒,那他该遭殃了,别怪她没给他机会。
初弦愉悦极了,嘴角压根放不下来。
她拧紧了水龙头,赤着脚踩在地面上,带出蜿蜒的水渍,浴巾被她故意叠成一个长条,她举着浴巾离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初景越来越近,蓦地跨出腿跪在他枕边两侧,垂首目光炯炯地凝视他恬静好看的睡颜。他的唇朦朦胧胧诱惑着她,她的下腹一坠,感受到下体充血,她无声启唇对无知无觉的他说:“哥,鸡吧硬了,你忍一下。”
她径直对准他的双唇坐上去,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娇艳吐蕊的花瓣上,她将浴巾按在他俊秀的眉眼上,晃着腰肢轻轻蹭了起来。
初景呼吸一滞,他放在胸前的手抬起来一抓,正正陷进她挺翘的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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