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贺思霈的回复,他的心跳的非常快,李行此刻还在呼呼大睡,他轻手轻脚,偷偷出了门。
但到此刻他坐在贺思霈对面,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贺思霈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几个菜,等服务员都去把菜端上来之后,贺思霈对他说:“吃吧。”
贺予夹起一个虾饺塞进口里的时候,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哥。”他很少这么叫,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我不想和他结婚。”
他抚摸着被隐藏在抑制贴下的腺体,那块地方还在隐隐发热。
就是这句话之后,那道口子像是打开了一样,像水一样流了出来,他语无伦次,泪水不自觉地流下,他从来没在他人面前说起过。
等他一口气说完,贺思霈才递给他纸巾:“擦擦吧。”
“我可以。”他有些急切地伸出手,他的心剧烈的震颤,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口:“我知道我们家和李家在做什么。”
他亲眼见到过,有一次贺青峰让他帮忙送个文件,到了大厦门口,有个人拉住他:“求求你们,能不能把买币的钱退给我们…”那手像树皮一样粗糙,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受惊后,保安立刻将那人像拖死物一样拖开。
他回到家犹豫了很久问了贺青峰,贺青峰不耐烦地对他说:“oga家家,管这些干什么。”
他偷偷溜进贺青峰的书房,看到那些资料的时候,贺予的手简直在发抖,他是个oga,这个家的人都认为他将来应该相夫教子,不需要聪明,只需要乖顺,但实际上他很聪明,他看得懂,他咬了咬下唇,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
贺予的良知在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在这一刻潜意识告诉他,他的哥哥是值得相信的。
过了几天,a市突然横空出世了一件大事,李家和贺家被爆出炒币的丑闻。
贺氏本就大厦将倾,丑闻一夜间就传遍了,股票一下跌了好几个点。
还没等他们去打点,贺氏和李氏的高层被一网打尽了,贺青峰甚至都没来得及跑。
贺家的一应财产全被清缴,连别墅都贴上了封条。
郝丽疯了,她在家里乱砸东西。尖声尖叫,贺予跪在他的旁边。郝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指甲掐进了贺予的手臂:“你弟呢?你弟呢?赶紧让他把他的房子拿出来。”贺青峰疼爱小儿子,给他过户了不少房产。她头发散乱,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狂热。
贺予低下头,他不敢直说,郝丽像从他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那小崽子跑了是吗?”她的声音有点沙哑,里面都是癫狂之意:“那就去找贺思霈,这些年他从他爸手里抠出的也该还给我!我记得他名下不是有套房子吗?”
贺予听到了,动作一顿。郝丽通红着眼:“愣着干什么?”
贺予小声地说:“妈…”
“你是不是也要对你妈不孝了,哈?”她抬起手:“你还向着他?”
“那你之后打算吃什么喝什么?”郝丽尖锐地笑了起来:“你看看,外面知道你和李行订过婚,还有谁会娶你?”
贺予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了,本来顺着郝丽的背的手停下,他站起身:“我不需要被人娶。”
“妈你…”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我把我那些干净的钱转你了。”
隔了几个星期,贺思霈去看贺青峰,贺青峰因为经济罪被公诉,没个10年出不来。
贺青峰在监狱不到一个月,就看起来老了许多,本来称得上风流倜傥,现在却显出了中年人的灰暗颓唐,他看到贺思霈,眼睛一亮,他之前觉得这孩子叛逆不懂体谅他,但现在一个人都没看过他,现在却是觉得好得不得了。
贺思霈隔着玻璃窗坐到了贺青峰的对面,微微一笑:“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什么?”贺青峰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你的材料,是我递上去的,还有之前那些危机”贺思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也都是我干的。”他欣赏着贺青峰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没有说出贺予,这些如果贺予愿意的话,应该是贺予自己来说。
“你你你…”贺青峰几乎要背过气去。
贺思霈站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挂断监狱的电话,转身往外走去。
他在门口遇到了贺予,贺予依然清瘦,但看着坚定多了。
贺予主动对贺思霈说:“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来看看他。”
他想了想,笑了下:“我找到了一份工作,薪水还算不错。”
贺予出来时,发现贺思霈还站在外面,他有些讶异踌躇地走出去:“哥…?”
贺思霈看到他,笑了一下:“上车吧,我送你。”
贺予也没有矫情,坐上了车。
贺思霈对他说:“我供你上大学吧。”
贺予下意识推拒:“不用不用…”
贺思霈在之后有给贺予打过钱,但贺予一分都没动过。
“送你妈去疗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