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陆景修,此刻倒真的是心灰意冷了,他拿出手机,操弄了两下,回答道:“我可以退出陆家的族谱,但我绝对不可能和她分手的。”
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了,陆父眯起眼睛看着这个许多年都未曾面对面坐下来好好说过话的大儿子,表现的异常失望:“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弟弟一样,让我省点心?”
说实在的,面对亲生父母那种失望彻底的眼神,做子女的无论如何心里都会“咯噔”一下,因为这比打骂来的更加可怕。
从前一直都很在乎长辈想法的陆景修,这次连自己都有一些出乎意料了,他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有些耻笑:“您管过我多少?现在我手里的哪一样东西不是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他不像家里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靠过这个要称呼他为“父亲”的男人,伸手要过任何一样东西,请求帮过任何一次忙。
再苦再艰难的时刻,他都是靠自己一个人咬着牙,硬生生的熬过来的。
但这些所谓的努力,在陆父眼里似乎并不重要,他冷笑了一声,“凭你自己的本事?你那公司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你继父的吧?”
“陆景修,你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叫嚣啊?”
身为人父,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奇妙关系,即使这些年再怎么生疏,但依旧可以做到毫不费力的就戳自己儿子的痛处:“那个女人家世平平,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们陆家都毫无帮助!”
“你妈说的没有错,放着这天下那么多的名门贵女不去相亲,你真是脑子进了水了!”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也就现在的年轻人张口闭口的挂在嘴上罢了。
对于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的家族来说,婚姻不过是利益与利益之间错综交错的一种走捷径工具罢了。
至于孩子,就更不可能是什么爱情的结晶了,应该是巩固其中利益关系的一颗棋子。
陆景修始终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想到手机里的那两张机票时,心里其实还是挺安慰的。
既然父母都不支持他,那么他现在在这国内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与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他还不如直接带着汤以安远走高飞。
有散心的目的,也有为了保护他们母子的目的。
如此想着想着,陆景修愈来愈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受,他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是叠影的,需要强行集中注意力才不至于倒到床上。
“哼,虽然我很看不起你妈那些龌龊的手段。”陆父开了门,让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走了进来,他看着就快要昏迷过去的儿子继续说道:“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对付你这种痴情种,就要用下流的手段才最有效果!”
待会儿那个叫什么汤以安的女人一上来就会看见陆景修和其他女人在床上交缠的画面,她一定会忍受不住这些,主动识相的提出离开的。
穷人除了穷以外,剩下的那点东西不就是无谓且虚无缥缈的自尊心了么?
陆父勾了勾唇角,心情愉悦的走出房间。
戴口罩的女人很快就将自己脱到只剩下内衣和内裤了,她瞥了眼旁边桌上的水果刀,走到床前,沉默的抱住了陆景修。
这里四处都摆满了摄像头。
她敛起眼睫,双手绕到了自己的背后,正想解开上本身的那件裸色内衣时,脖子上突然一凉。
刚在还在茶几上的水果刀瞬移到了陆景修的手里,并且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因为力度控制的不好,嵌进皮肤里的刀锋上正直往外面冒着红色血珠。
“滴答、滴答”的砸在地板上。
陆景修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力,骂道:“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想活命的话就赶紧给我滚!”
女人似乎不太死心的样子,柔媚的回答道:“我听说你和那个叫做汤以安的也是一夜情啊,不如今天晚上和我玩玩,绝对比跟她要来的爽呢。”
好不容易才争取而来的机会,为了那个更重要的目标,她绝对不可以失手!
但这其中其实算错了很多环节,比如她就低谷了陆景修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真心。
面前的男人蓦地手起刀落,她紧张的闭起眼睛,隔了半晌,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感,但地上的血迹却在不断扩大。
原来陆景修直接手握着刀锋,猛的插在了她头旁边的墙壁上,或许也是这个原因,男人好像清醒了很多,咬着后槽牙威胁道:“我再说最后一次,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
愣了半秒钟,女人捡起地上的衣服,随意快速地一套就离开了房间,连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上。
跑到拐弯口的时候,还撞上了两个人。
收拾房间的服务员推着垃圾车,看到314号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时候,还以为里面的客人已经退房了,结果刚把脑袋探进去。
里面的地板上竟然躺着一个血迹斑斑的男人!
她被吓得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无比尖锐。
喻遥和汤以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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