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宿主你别生气。”
谢幼归看完师父使剑,又凑过去要看他布阵。她过去百年主修的除了剑就是阵法,这一年基本熟练了,但还是觉得玄乎,发挥出的水平有些看运气。
季聆澜对她很纵容,体贴地说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语气温温柔柔还长了张妖精的脸,谢幼归要被他萌哭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贴在他身边,连打坐也要邀请季聆澜一起,美其名曰师父在身侧弟子更有感悟。
在季聆澜的贴身指点下,她本就出色的剑法身法一日千里,到继任典礼那天谢幼归拉着季聆澜袖子,撒娇说要带他御剑下去。
季聆澜看着同他越来越亲近的徒弟,没有吐出师尊文标配的“胡闹”,而是面上一派淡定地点头同意,等谢幼归召出佩剑的时候耳朵红红地抿嘴笑了一下。
谢幼归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越看季聆澜越可爱,觉得今天这个继任典礼真是度日如年,她实在等不及和师父下山玩了。
季聆澜站在她身后,在谢幼归念诀起剑的时候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腰。
谢幼归笑眯眯地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抽离,说:“师父莫不是第一次与人同乘一柄剑?”
“嗯。”季聆澜声音有点闷,像在不好意思。
他的手很凉,摸起来不像是练剑的,倒像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实在软滑极了,谢幼归克制不住地又摸了摸。
她知道季聆澜迟钝,对这种程度的吃豆腐一点也感觉不到,甚至以为是亲近的体现,昨天夜里衣服被谢幼归剑气割开也没觉得不对,还乖乖拉开衣襟让她放心没有伤到自己,胸口雪白像只兔子。
他衣服都是名贵布料制成,寻常物事伤不了分毫,因此昨夜季聆澜还为此夸她有长进。
长进什么?把师父的衣服剥开么?
总之那件衣服是不能穿了,谢幼归在他一堆黑的白的里头挑了半天,发现款式大差不差,都是收窄袖口的直裰,开叉很高,想必是方便他用剑。
谢幼归心想下山一定要哄着季聆澜打扮一番,又因为今日也是悼典,两个人就都一身白地去了。
她落到台下才发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季聆澜穿白像个妖里妖气的少侠,而一群白衣服里头关露呈格外显眼,漂亮又脆弱,一双眼睛看着她像索命的艳鬼。
要想俏一身孝,诚不我欺,她在心里想。
关露呈眼角泛红,广袖拢不住竹一样清瘦柔韧的身姿,行走时丝绦和他的长发一同垂散,那么窄的腰就藏在云似的衣裳里。
他行礼道:“凤宁见过师叔师姐。”
季聆澜颔首。
谢幼归替他理了理头发,语气有些嗔怪:“像小孩子一样,今日好歹也是继任典礼,怎么冠也不束。”
关露呈就对她撒娇:“我想你替我束嘛好不好?”
季聆澜有些怔愣地围观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师侄向自己的弟子卖痴,那神情自然又依赖,透着一种旁人插不进的亲昵。他忽然觉得眼熟,谢幼归这几天亲近他时是不是也是这样?
季聆澜有些想不明白。
可关露呈不是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合明真尊。他在看见谢幼归御剑与季聆澜同来时尖刺就竖了起来,一种直觉使他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师叔,谢幼归的师父,这个瞧起来漂亮得过分的少年。
关露呈抓着谢幼归的手,在她为自己束冠的时候眸光从季聆澜微怔的脸上划过,又自然垂下,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将他狭长的凤眼彻底充盈,看不出一点阴翳。
谢幼归装作不知情,心里却被关露呈的敏感吓了一跳,对系统说:“你的龙傲天男主好像是个白切黑。”
“啊?”系统从工作中抬起头,“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啊,真的假的?他不是你的忠犬吗?”
“那说明他装得很成功。”谢幼归腹诽。
她把关露呈送回台上,带着一问三不知的师父四处同其他宗门的人寒暄周旋,看得系统佩服又羡慕,说它在酒局上要是这么灵活圆滑早就拉到金主了。
谢幼归在心里回说它还可以去卖身。
系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很羞愤地叫她不许说了。
谢幼归一派从容温和气度,又和凌剑宗的某个长老聊上了。
对方有些遗憾地说:“论资质心性,这一辈都是你最好,可惜啊……”
瞎子才看不出来关露呈跟她亲密呢,谢幼归先入为主觉得是低级的挑拨离间,转眼又看到这位长老拉着季聆澜叭叭地说他最近阵道的心得,心想可能凌剑宗的人情商就是这么低吧。
虽说关露呈才金丹圆满,但不少小宗门的掌门还没他修为高,更何况他才一百岁出头,前途不可限量。
到场的都是名门望族,面对凌剑宗的变革各自心思百转,却在谢幼归拉着季聆澜走上去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修真界实力为尊却也不甚清白,利益交缠比俗世争斗还要复杂,谢幼归对此十分清楚。
她施了扩音术法,说:“诸位道友今日前来,我凌剑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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