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燕焜昱借着这点薛定谔式的醉意,闭着眼睛趴在桌面上不再说话了。祝凌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去门外喊那个守着的人:
“你们殿下醉了,你将他送回去吧,如今的天气,可不要着了凉。”
“可……”那守在垂花门边的人明显有些犹豫,“殿下说过,没有他的吩咐,我们不可随意行动。”
祝凌脸上挂起来的营业性笑容差点没绷住,怎么?他还想效仿古人来一段抵足而眠的美谈吗?
如果燕焜昱真敢这样做,祝凌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冒着失去一千万奖金的风险,成为第一个当场咔嚓掉辅佐对象的玩家。
祝凌的手攥成拳抵在唇边,极其真实地咳嗽了两声:“虽说我也想让殿下留宿,但我有疾未愈,近几日又似有感染风寒的迹象……”
她意味深长地说:“殿下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你们忠心护主,殿下定然不会为难。”
那人犹豫的目光一直向屋里飘,面上的神色几经变幻,最后抱拳行礼:“您说的对,我这便带殿下离开,等殿下醒来后,一定会如实向殿下转述公子的话。”
撇责任的言语堪称驾轻就熟。
祝凌脸上营业性的笑容有渐渐转为真实的趋势,管他推不推锅,扔不扔责,只要燕焜昱能从她的小院儿里滚出去,她就高兴得恨不得挂个三串鞭炮庆祝一下!
在目送着燕焜昱离开后,祝凌关上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变得面无表情。
她在意识空间里戳了戳系统小白云。
小白云将自己的遮光眼罩掀开一个小角,眼罩下的线条豆豆眼咕噜噜地转了一圈,在发现人走之后,豆豆眼变成了小月牙,它一把摘下遮光眼罩,拔掉隔音耳塞,欢呼雀跃:
【太好了!太好了!总算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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