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养,现在养大了走了,我这心里就跟破了洞似的,干啥都不起劲。”听见这话,隔壁婶子瞬间愣住了,以前看郝红梅那样以为是个对孟椿没有感情的,没想到人走了,竟然伤心成这样。当即宽慰道:“终究是替别人养的,总是要走的,我看孟椿是个感恩的,说不定啥时候就回来看你了。”院里另一个妇女也凑上来一脸不赞同,“这孩子不是自己生的,终归是隔了层肚皮,要我说最亲的还得是你自己生的两孩子。”几人正说着,大杂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亲家——亲家,你在哪一家啊,这城里咋这么多房子呢?把人都转晕喽。” 吴良平真实身份被戳穿院里的几人听见这话,忍不住一阵哄笑。郝红梅也一脸嘲笑,“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穷亲戚上门了,要我说,他们这种人最不讲卫生,一年都不洗澡,身上全都是跳蚤,幸好我们家就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郝红梅话音刚落,刚才在外面扯着嗓子吆喝的人就进来了。孟大嫂的娘李兰香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布衫,脚上的布鞋磨出了个洞,都能看见里面的脚趾头,孟大嫂的弟弟赵铁柱也没比她好到那里去。李兰香看着这院里干干净净的妇女,讨好的问道:“他婶子,你们知道孟刚是哪家不?”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互相对视了一眼,看着中间的郝红梅,也没人说话。郝红梅的脸顿时黑了。“娘!你们咋来了?”屋里的孟大嫂听见熟悉的声音,不敢置信的打开门。李兰香心里头早憋着气,撇着嘴,“你个死丫头真是不厚道,孟家都能给吴良平那二赖子安排工作,不知道想着我们家铁柱,这孟家真是好大的气派呦。”“嘭!”郝红梅听见吴良平三个字大惊失色,辣椒盆都掉在了地上,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孟大嫂,“赶紧让你娘进来,在外面胡咧咧啥!”孟大嫂也吓得不轻,虽说心里不满,但她知道这事可不能暴露了,赶紧捂着李兰香的嘴,把她拖回了屋里。“这农村妇女嘴里刚才说的是吴良平吧,吴良平不是那个搞研究的,来接孟椿那个?”“不是吧,她说吴良平是个二赖子,咱认识那个可不是,说不定是同名同姓呢。”院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正说着,孟成山带着孟刚回来了,孟刚明天就能上班了,他也马上就升职了,终于能脱离这大杂院里的一堆底层人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孟啊,你亲家来了,还说啥吴良平,这叫吴良平的人还真不少哩。”孟成山听见邻居这话愣了下,很快稳住点头,“可不是,这社会上同名同姓的可是多得很,没啥好稀奇的。”说完抬步就打算往屋里走。背后却一顿吵吵嚷嚷,一群灰扑扑的村民从门口跑进来。“孟刚孟刚——可找到你小子了,这胡同那胡同的真是弯弯绕绕。”“狗蛋娘,你挤啥挤,我先来的!”村支书的媳妇趁着这俩人你挤我我挤你的,一马当先的冲孟刚跑去,“刚子,你叔之前把你挑去干最轻松的活,你还记得不,听说你前些天把吴良平带到城里给他找工作了,你看看俺家强子适合啥工作?”“先看看俺家的小子,俺家这个可比吴良平那个能干多了,”“俺家这个也比吴良平那个懒汉强!凭啥把他带到城里啊,你忘了当初是谁在地里给了你一碗水喝了?吴良平呢?我要看看吴良平哪好了?”几个妇女争先恐后的扑向孟刚,那眼神就跟狗见了屎一样。孟成山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但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他瞬间镇定的控制住场面。“大家来者都是客,有什么话先进家再说,别打扰了邻居们。”这些村民听见这话都以为是有戏,一个个争抢着进家门,村里可是来了不少人,把孟家的屋里都挤满了。还有年轻人蹲在屋里的柜子上,郝红梅看见屋里突然挤进来这么些人,差点眼一翻气晕了过去,“老孟,你这…”孟成山并没有把这村里人放在心上,指挥着郝红梅,“他们都是刚子下乡地方的村民,你给每个人来碗水,喝了让大家离开。”村支书媳妇不乐意了,“俺们这么大老远来了不是为了喝你一口水的,俺男人当着村支书,当初给你孟刚行了多少便利,你凭啥给吴良平那狗东西工作?你看看有啥工作能给强子的?”孟成山皱了皱眉,“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口中的吴良平是谁,我更没有能力给谁找工作,你们赶紧从我家离开,不然我就让公安来请你们离开!”他说完沉着脸看了孟刚一眼,带着吴良平来城里这事也能暴露,真是废物!要不是他明智,昨个连夜让吴良平带着孟椿走了,现在撞见吴良平就全都完了。村里的人听见这话,脸上尽是不甘,村支书媳无赖的往地上一坐,“俺们都没偷没抢的,你去找公安去,俺们可不怕。”正在这时,门砰砰砰的又被敲响了,离门近的人伸手开了门,看见外面的两个公安,地上的老婶子噌的站了起来。肖海朝从两个公安背后出来,指着孟成山,“就是他,他伙同吴良平那个骗子,把自己的养女卖了!”孟成山眯了眯眼,看见公安找上门心里并没有丝毫惧怕,吴良平都走了,现在一切不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孟成山脸上淡定,心里却不屑:“你有什么证据?我的养女是被她亲生父母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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