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年啊!商礼梅哭的快昏厥,又高兴,又可惜。“妈不哭,这是喜事。”林秋谙拿着手帕给商礼梅擦了泪,着急的说起来,“妈小椿住哪?我想去看看我女儿。我给她准备了好多东西,她生活的好不好啊?她……”“不急。”孟国生一直站在门口未动,沉声说完,背着手往楼上走,“平洲先跟我上来。”林秋谙瞬间看了商平洲一眼,商平洲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什么都没说,跟着上去了。商礼梅擦了把泪,跟孟国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了解他,当即拍了拍林秋谙的手,“先进去。”“哎!”林秋谙心里急死了,她和商平洲提前回来的,一路上坐牛车又换火车,就为了能早早的见到女儿。一刻都等不了了,一进屋林秋谙又迫不及待的说道:“妈,小椿她住哪,我现在就想去看她。”商礼梅道:“等你爸下来再说,等会你跟平洲一起过去。”此时楼上。异常的沉默。孟国生拿出尘封已久的箱子,打开锁掏出里面落了灰的棍子,是他们孟家的家法!“跪下!”孟国生拿着棍子走了过去,沉着脸看着商平洲这个唯一的儿子,这么多年都是他的骄傲,可是有一件事情他做错了,大错特错。高兴归高兴,但该算的账照样得算!商平洲没有多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挺直脊背。“咚”的一声,孟国生拿着棍子抡到了商平洲的背上。商平洲身子摇晃了下,背上尖锐的痛感袭来,他硬生生的咬牙忍住不发出一点声响。“这一棍是打你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把我教你的全忘了,你不配为人父!”孟国生紧握着棍子,脸上闪过一抹不忍,却还是狠着心,又一棍子抡到了商平洲的背上。他没有收着劲,指着商平洲的脑袋,“这一棍是替小椿打的,你们让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让她从小一个人没爹没妈的长大。”商平洲喉咙里泄出闷哼,一下被打的爬在了地上,却按着地坚持挺着脊背,吸着气,“爸,我错了,我该打,您继续。”孟国生别过眼,握着棍子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却还是沉着脸狠狠的往商平洲背上抡了一棍。“这第三棍也是替小椿打的,生了就该好好养,不然一开始就不要生!你们对她一个孩子太不公平了!一点也不称职!”商平洲额头都渗出了汗,按着地的指尖发白,他脸上悔恨和痛苦交织,他何尝不怪罪自己。他是真的错了。孟国生胸脯不断的起伏,“行了!小椿在岐山县的家属院,你们去吧。”他背过身子,将棍子收了起来,手一直在微微颤抖,打在儿子身上,痛的何尝不是他这个当老子的。“爸,谢谢您。”商平洲没有立刻起来,缓了口劲,才慢慢的摸索到后面的柜子,按着站了起来。商平洲脸上发白,一头的汗,疼的他不断的抽气,却还是慢慢的下了楼,一到楼下,立刻虚弱的说道:“妈,我和秋谙先去看看小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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