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忙着研究所的事情,她暂时没顾得上他们,林秋谙顿时有些悔恨又自责。孟椿摇摇头,“她在校门口一直说你们有误会想见你解释清楚,然后我把她送到公安局了,今晚上恐怕要在公安局度过了。”“什么!?”林秋谙整个人大惊失色,掰过孟椿的肩膀上看下看,“怎么闹到公安局了!乖宝,是不是她欺负你了!”林秋谙急的险些落泪,都怪她,都怪她,应该早点想办法将这家人弄走!孟椿看她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将林秋谙摁到了床上,“我一点事没有,她也欺负不到我头上。不过就是她想让我带她回咱家,我把她带到了公安局说她骚扰我而已,她都吓失禁了!”林秋谙这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扑哧一笑,没想到自己女儿这么厉害。孟椿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她真的是您的亲娘?她一直在说你们有误会,我没听你提起过他们。”“狗屁误会!”林秋谙瞬间爆了句粗口,又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女儿面前,“妈妈没有说脏话。”“她确实是我亲娘,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而是我早就跟他们断绝了往来。”“这事说来话长。”林秋谙深吸了口气,拉上了孟椿的手,垂了垂头,“家里一向重男轻女,我出生后看见我是个女孩,我爹娘就想把我直接溺死。还是我外公看我可怜,把我捡回去养着,后来他们生了两个都是女孩,又来把我要了回去。”孟椿疑惑的抬眼望向林秋谙,“为什么?”林秋谙短促的笑了下,“因为我那时候六七岁能干活了!”“再后来他们终于生了个儿子,家里却养不起这么多人,就打算把我卖了,卖给山里面的兄弟俩,山里这种情况多的是家里娶不起媳妇,兄弟俩共用一个。”“不过我跑了,跑回了外公家,外公将他的钱全都给了我,让我去镇上读书,跑的远远的,我不知道那是他的棺材本……”孟椿扯了张纸给红了眼眶的林秋谙,林秋谙深吸了口气,面对孟椿,脸上仍旧笑着,“妈妈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我知道哭没用。”她接着说:“那时候能住校,我不敢回去,只要有时间我就在镇上到处赚钱打工,后来我考上最好的高中,偷偷回去了。可惜外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世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娘看见我一回去就打定主意把我卖了换彩礼钱,当时我就提着刀真打算跟他们鱼死网破,让他们交代外公到底埋哪了。”“再后来我给外公上了柱香连夜离开了,再也没回过那里,我考上名校,被资助出国留学,一步步走到今天。”孟椿心里复杂到说不出话,尽管林秋谙很多都一句带过,没有说她六七岁怎么在家里干活,更没有说她在镇上一边读书一边干活的艰辛。但是恐怕比她以前给郝红梅一家当奴隶的生活还苦。这样的条件,她竟然还读完了书,现在更是厉害的研究人员,孟椿心里止不住的佩服,是女性对女性的佩服!林秋谙正要抬头宽慰女儿没什么,却突然被孟椿抱住了,她浑身僵住。孟椿轻轻拍了下她的背,“都过去了,妈妈。”这句妈妈越叫越顺口。林秋谙再忍也忍不住了,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女儿,声音哽咽,“宝贝女儿,妈妈的宝贝女儿,都过去了,只要看见你,妈妈就觉得这日子越过越有劲。”“咱们一家人都会越来越好!”屋里灯光明亮,母女俩的心也在慢慢的靠近。许久,孟椿才渐渐的松开了林秋谙,说起正事,“您打算怎么办?他们找上门,肯定是想要钱,要好处,得不到恐怕轻易不会走。一直不见他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说不定还会去你们单位闹。”这种人,她见的多了,和郝红梅没什么两样,最大的能耐就是耍无赖的闹事。“你不用操心,妈妈来想办法,你好好学习,不能让他们耽误你的时间。”林秋谙可不想让自己女儿去烦心。说着林秋谙站起来,赶紧拿着毛巾给孟椿半干的头发擦了擦,“等会你喝完牛奶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学校。”见状,孟椿不多说什么了,点点头,等到林秋谙出去,她也没睡,想了想,抽出张纸,唰唰唰写了份稿子。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起身小心翼翼的打开屋门,看见林秋谙他们好像都睡了。她才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家里新安装的座机,拨了个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这边刚拨通,那边就被人接了起来。“喂。”孟椿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顾长安,你怎么知道我会给你打电话。”电话那头顾长安轻笑了声,“猜的。”他抬头望了下开着昏暗灯光的办公室,实际是他有空就过来,生怕哪次孟椿打电话,他没接到。孟椿轻哼了一声,嘴上絮絮叨叨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顾长安听的越发皱紧了眉头。孟椿手绞着电话线,咬了咬唇,“我没想到她以前生活这么辛苦,她从没有提过,我真的很敬佩她。”顾长安低沉的声音顺着电流传了过来。“不管如何,这事你不要掺合。”孟椿微微瞪大了眼,“为什么!”
顾长安:“因为我会担心。”孟椿顿时心里一甜,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别在电话里说这种话,怪让人害臊的。”顾长安眼皮跳了跳,合着这不是某人在电话里喊想他的时候了,他低低的回了句,“别瞎闹,我这周得了空去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我又不是孩子,你人过来就行。”孟椿捧着电话筒,嘴上又跟顾长安闲聊了几句,顾长安就催着她去睡去去。孟椿无奈的放下了电话。顾长安不让她掺合,那她提供一点帮助总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