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长得好看,身子也白白的,还香香的,就跟这茉莉花似的,我哪有说错!”阿黛气得涨红,犹自不服气。
“si丫头羞不羞,瞎说什么浑话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阿壁便作势上前,阿黛吓得忙躲到沈昭身后。
“哎哟!姑娘救命!”
沈昭已乐不可支,笑得东倒西歪,全然不似初进相府时谨慎约束模样。
主仆三人正你追我赶嬉笑打闹,来人说从g0ng里来了圣旨,正等郡主去一块接旨呢。
前来宣旨的公公捏着尖尖的嗓子,声音拖得又细又长。原来是敌国送来的质子不日将到都城,g0ng中设宴为质子接风,皇后娘娘为显恩德,下旨召永嘉郡主随丞相一同赴宴。
阿黛高兴得不得了:“姑娘,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g0ng里呢!听说g0ng里的贵人娘娘一个个都可好看了呢。”
“是呀是呀,贵人娘娘们都是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嘴巴小小的!”
“姑娘取笑我!”
“好不好看,明日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这g0ng里我也还没去过呢。”
阿黛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一大早就念叨着给姑娘穿什么好看,粉se衬姑娘娇yan,蓝se衬姑娘温柔大方,绿se嗯到底穿什么好呢。
沈昭无奈地轻笑,其实她也没睡着,以前爹爹倒是常常进g0ng,只是没带她一块。g0ng门重地,住的全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只怕小命难保。
沈昭想了想,找了件月牙凤尾罗裙,簪了宝石,又戴了细细的素金臂钏。显得端庄大方,总不至失了规矩。
g0ng里午时就派了引路公公来接。
马车吱吱呀呀的,摇摇晃晃走了快大半个时辰,沈昭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忽听得小公公说:“郡主,紫宸门到了,劳烦郡主下轿。”
“有劳公公,便是这里吗?”沈昭一边下轿,一边悄悄给阿壁使眼se。有钱能使鬼推磨,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沈昭坚信这个道理。
“公公辛苦了,这点子心意,还望公公莫要嫌弃。”阿壁0了块沉甸甸的金锭。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能为郡主引路,是小人的福气!郡主莫急,g0ng里的规矩,轿子只能行至紫宸门,接下来要劳烦郡主走过去了。”
连银钱也不收,想来g0ng规森严,沈昭心下暗叹,今日得更谨慎些。
经过一座高大的g0ng殿,从小路引来,又从阁楼出去,再穿过长长的回廊,一路上遇见的g0ng人皆行se匆匆,见到她停下来行礼,复又匆匆赶往别处去,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的。跟着引路的小公公走了好一阵,额间沁出细细的汗珠,脚也有些疼,才听得小公公说:“清晖阁到了,郡主请。”
呼,沈昭暗暗x1了口气,才敢提裙走上台阶。今日可万不能出错。
“永嘉郡主到!”门口的小太监嗓音拖了长长的尾巴。
帝后坐在殿上,席间已坐了几位后妃和大臣,皆是华冠丽服,环佩叮当。听得小太监报,悉悉索索的人声立即停了,朝她望来。沈昭结结实实给帝后行了个大礼,又对着座上的宾客行礼的行礼,回礼的回礼,客套话亦是一箩筐,不失将门风范端庄大方云云。
沈昭笑得脸都快僵了,总算敷衍过去,长长舒了口气,连忙跟着小太监落座。
又听得人报:“宁远世子到!”
沈昭抬头看那来人,却看得呆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今日她算见识了。
那宁远世子缓缓走进殿中,一身暗竹纹玄se长衫,身背挺立,不卑不亢地与帝后见礼。殿外的斜yan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像渡了一层朦朦的金光。沈昭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嬷嬷说北方有皑皑的雪山,她想象不出来雪山是什么样子,现在脑子里却模模糊糊有了远山的影子。
沈昭只怔怔地看着他,前面说了什么全没听到,这会听见他说:“燕国世子仲远恭祝陛下皇后长乐无极。”
嗯,仲远,名字好听,人好看,声音也好听。
不过很快沈昭就将世子抛在脑后了。桂花糖蒸栗粉糕,积鲍鱼盏,御膳豆h,佛手金卷,生烤狍r0u她从未见过的菜式如流水般呈上来,身后的阿黛肚子不争气咕咕两声,沈昭只装没听见。还没来得及一一品尝一番,一水儿的胡姬款款而来,这些美人儿皮肤白得简直像雪,腰肢儿细得像柳条,穿着大红的胡旋舞服,x脯几乎要溢出来。舞姬都是教坊细细挑选来的,难得有机会为贵人表演,更是卖力地转啊转,扭啊扭,衣袂翻飞,裙角张扬。
沈昭简直快忙不过来,se鬼饿鬼一并做了,直gg盯着舞姬,手里还不忘夹块栗粉糕。全然没感觉到一道探询的眼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宁远世子远远地瞧着角落那少nv。只梳了寻常发髻,一身素雅的月牙se长裙,鹅蛋脸上一对弯眉,清雅脱俗,端庄大方,再是规矩合礼也没有了。
可惜被眼睛出卖,水灵灵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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