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已经迈出第一步,为达目的一定会有第二步,他的第二步就是自己的妹妹镇南王妃。镇南王妃被人扶着过来,看样子确实受了点伤。“母妃,你怎么了?”谢姝问着,上前接她。她对儿子儿媳的到来明显十分吃惊,“我没事,就是崴了脚,等歇一会儿就会回去,你们怎么在这里?”谢姝意味深长地道:“这就要问舅父舅母了。”“兄长,嫂子,这是怎么回事?”齐国公面色几变,突然跪到她面前,“溪儿,兄长求你了,求你救救我们一家,求你救救国公府。”她惊愕不已,忙去扶自己的兄长。“溪儿,你若不答应,兄长就不起来。”与此同时,齐国公夫人和赵芙也跪了下来。如此一来,惊得镇南王妃面色大变,六神已乱。“……是怎么了?”她再是不明就里,也知道事情应该不简单。于是朝萧翎和谢姝看了过来,又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萧翎将玉竹苑的案子简略一说,听得她是倒吸凉气。“你的意思是你舅父与此案有关?”“不仅是有关,不少的案子中,都有人指证舅父是中人。”所谓的中人,就是牵线人。交易双方隐在暗处,唯有这个中人暴露最多。“兄长,这种事你怎么敢沾,你好生糊涂啊!”镇南王妃再是内宅妇人,也知此事的严重性,一个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到了这个时候,齐国公自然知道该如何伏低做小。“溪儿,我也是一时糊涂,刚开始就是想帮别人一个小忙,谁能想到一旦沾上就脱不了身。”他这话不尽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并是一开始只想帮人小忙,而是自己费心钻营的结果。这些年来齐国公府日渐势微,他虽是一品国公,但因才能有限不得陛下重用。而他听人说陛下似乎有意削减世族,等国公府传到他儿子手上时势必会降爵。所以为了保重家族的荣耀,他不能坐以待毙。“溪儿,如今我们赵家上百条人命全在你一念之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一个妇人,如何能救你?”齐国公望向萧翎,“这就要看翎儿认不认你这个母亲,孝不孝顺了?”谢姝真心觉得,这个齐国公不仅蠢,还坏。旁人或许不知萧翎和自己母妃的关系如何,他一个当亲舅父的能不知道吗?“舅父的意思是,如果萧翎不帮你隐瞒罪证,不助纣为虐,那就是不认自己的母妃,天大的不孝吗?”镇南王妃脸白了白,靠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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