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您不能待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你别管我。”“不行的,章大人,非礼勿视。”“我在这里等你家世子爷……”两人正拉扯着,书房的门开了。章也一见出来的人,当下甩开小侍卫的手。萧翎动作极轻地将书房的门关上,又小声的吩咐了外面的丫头婆子几句,然后朝他们这边走来。神情平静,面色如常,冷淡如霜,半点也看不出刚从温柔乡里爬起来的人。等他走得更近一些,甚至还能看见他眸底化不开的幽沉。这……这是欲求不满!章也心想着,难道萧长情和小殿下在床笫之间并不愉悦?正这般思忖着,即感觉萧翎用极冷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瞬间似凉风灌进骨缝中,又贯穿四肢百骸。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长情,你和小殿下吵架了?”他小声问萧翎。萧翎睨他一眼,“没有。”“那你们……”他桃花眼闪了闪,“你有没有看我送给你的那些东西,我跟你说啊,这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合,你若是照着那册子上的做,保管小殿下对你柔情蜜意……”“你是在教我如何白日宣淫?”“什么白日宣淫,那叫夫妻恩爱难舍难分!”章也压着声,“不过最近你可得克制些,毕竟陛下才死了儿子。”宁王是陛下亲子,不管淑妃做过什么,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天子正值丧子之痛,但凡是有些眼色的官员都知道在此时如何的低调,一应喜庆之事皆停,更忌闹出什么寻欢风月之事。这一点不用章也提醒,萧翎岂能不知。他面无表情,心下已是星火燎原。哪怕是一天一夜未睡,他依旧难以入眠。而那个小没良心的竟然丝毫不管他的死活,在他怀中睡得恣意香甜。明明是为了一解相思苦,却更添三分火,他也是自讨苦吃。忽然,他心有所感朝书房望去。纵然他没有透视眼,但他知道书房里的人在看他。雕花的门窗阻隔着一切,却挡不住谢姝的视线。谢姝已醒,正拥着锦被靠坐在床头,惺忪的美目穿过几重的遮挡物,一眼就看到书房外的萧翎和章也。所以当萧翎望过来时,她眉眼弯了弯。【萧翎,你替我问问章三,他那里还有没有更好的春宫册子?这几本册子画工不够精细,人物也不够栩栩如生,看起来没劲得紧。】哪怕是这个距离,她还是看到萧翎连动了两下的手。【不愿意啊?那就算了。原本我还想着好好学一学,免得书到用时方恨少。】萧翎闻言,眸色一沉。“那种册子,你还有没有更好的?”章三:“……”他没听错吧!萧长情居然在向他讨要春宫册子。“我上回送那些册子给你时,你不是还不愿意收吗?”萧翎面不红,但心在跳。“我闲来时看了看,那些不太行。”“那些还不行?”这话章也就不爱听了,“那可是我千挑万选的?姿势花招保管够用,哪里不行了?”“画工不够精细,人物不够栩栩如生。】章也瞪着桃花眼,好半天喃喃,“合着你是想看活的啊!”萧翎:“……”他不是想看活的,他是想要活的!谢姝听不见他们说话,却也能从他们的表情上猜出一二来。【行了,你们赶紧走吧。】萧翎眸色越深,望过来的目光带着谢姝才能看出的幽怨。谢姝嘴角扬起,清澈的眼中满是笑意。章也见萧翎频频回望,再次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萧翎睨他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安王府那边情况如何?”他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如你所料,乱成一团。闹得最厉害的就是两个侧妃和几个庶子,哭着喊着要进宫面圣,请陛下收回圣命。”
相比侧妃庶子,安王妃和李相仲母子俩的反应倒不大。“听说李相仲那厮甚至大笑了一刻钟,旁人还当他是疯了。”“他不是疯了,而是高兴。”“高兴的可不止他一个,还有顺王。”树倒草冒头,安王宁王两败俱伤,原本默默无闻的顺王便显了出来。景元帝本就年事已高,这一病倒人心浮动,朝中请立储君的折子一道道地递上去,全都是上折支持立顺王为太子。所有人都以为除了顺王,再无更好的选择。一时之间,朝中的风向几乎齐齐倒向了他,他的风头无人能及。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放在哪里都是如此。当谢姝再次见到莱芜郡主时,莱芜郡主的境遇已不能同日而语。哪怕是在宁王府,哪怕宁王府处处白幡,亦拦不住旁人对她的讨好奉承,以及她那一脸的春风得意。今日宁王府设白席,谢姝是来吊唁加吃席的。既然是席,无论红席还是白席对于宾客而言都是热闹。一众女客围着莱芜郡主,莱芜郡主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在看到谢姝之时,面上的得意越发的明显。她可记得很清楚,这位月城公主之前还曾嘲讽过她痴心妄想。如今她的父王就要被立为太子,等父王登基之后,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之尊,比这个外姓女的公主身份不知要尊贵多少。“月城公主好生疏远,便是见着我们这些表姐妹亦是这般冷淡。旁人若是见了,还当月城公主是不屑与我等说话。”谢姝被点到名,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我这人性子确实有些孤僻,还请诸位见谅。”“原来月城公主是性子孤僻啊。”莱芜郡主捂着嘴笑,然后朝谢姝走来。“我还以为月城公主是端着公主的身份,不愿纡尊降贵呢。”“莱芜郡主若要这么想,那我无话可说。”谢姝看着莱芜郡主,表情仿佛在说:我就是端着公主身份,不愿与你说话,你能耐我何?莱芜郡主被激怒,“一个公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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