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绞尽脑汁的想解释一下此时的情况,“咳咳!燕珩啊不,太子殿下,您酒醒了?”
燕珩没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她受捂着的那处,好像是要衣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
霁明柔顺着燕珩的眼睛看去,然后被自己不着四六的想法惊得浑身一颤,她想爬起来一跑了之,但是刚刚这一下真的撞得很痛,此时还没有缓过来,那一处还是生疼生疼的。
燕珩认真的看一了会,然后脸上的神情变得逐渐迷茫加愧疚,“很痛吗?孤、孤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啊?”燕珩他在跟她道歉?是认真的吗?
霁明柔仔细研究了一会燕珩的表情,然后眼睛一亮,燕珩看样子应该是真的喝醉了,连道歉这种话说的都顺溜了。
燕珩起身向她凑过来一点,与她对视,语气弱弱的,“你还痛不痛?”
“这”
这迷茫又呆滞的小表情,还怪可爱的。
霁明柔咬牙瞪眼,控诉道:“痛!你说怎么办吧!”
燕珩沉思般的凝视她一会,然后又向前靠过来一点,上半身几乎是撑在了她身前,极为认真的说:“那、我给你揉揉吧!”
“嗯?”
什么玩意?
燕珩说什么鬼东西,她好像是幻听了?
霁明柔呆住了惊恐的看着燕珩愈来愈近,极度的震惊让她忘却了反抗。
“停停停!燕珩!给我住手!别按住我,你快点起开!”
“啊啊啊!你真的醉了吗,别装!”
“呜呜呜~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戏弄你了唔、唔”
气氛在一声声的婉转缠绵中越发浓烈炙热,引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屋里很快就听不见了恼羞成怒的叫喊声,只有唇齿交缠的细碎动静。
这是一场明知会醒来的美梦,可哪怕有片刻温存,也让人奋不顾身的在梦中沉沦。
好在,霁明柔在酒碗掉落在地上的声响中回过神来,匆匆推开粘着她不放的人,头也不回的跑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那一会的功夫里,偏殿的门窗处就路过了两个人。
那舞姬以为她看见了皇室里见不人的秘辛所以慌忙跑走,而燕璃虽然震惊与皇兄和阿姊之间的私情,但却顾不得拆穿他们,只能匆匆去追那个跑出去的舞姬,当晚就灭了口。
“明明是温暖和煦的天,郡主的手怎就这么凉。”玉棠心疼的捂住霁明柔的双手,尽力大的用她的体温想要让霁明柔暖和一点。
“无事。”霁明柔摇摇头,打发玉棠回去睡觉,但她自己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她心里想着许多事。
有几年前在宫中的那些往事,燕珩意味不清的那些话语,燕璃字字诛心的劝告,关于燕珩,关于阿珵,还有即将要南巡的一些杂事
好烦啊!
“郡主?”玉棠见霁明柔来回翻身,便轻手轻脚走进来看了一眼,“郡主怎么的还不睡,明日咱们还要去见裳婳呢。”
“是了,明日还要去见裳婳,睡了睡了,你也快去睡,别看着我了。”
霁明柔把玉棠撵走,渐渐躺在床上入睡。
她幼年在宫里有四位贴身宫女,玉棠、裳婳、珍宁、珠絮四人,五年前去渝州时她只带走了玉棠,珍宁和珠絮留在宫里另安排了去处做女官,裳婳则是放出宫去嫁人。
裳婳十岁进宫,在她身边只待了五年,她知道裳婳有一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在家乡等着裳婳回去,所以在她出宫那年也正好放了裳婳回家嫁人。
裳婳拿着这些年攒的银钱回了家,也见到了当年的与她指腹为婚的男子,因那男子在镇上的私塾读书,所以这婚事也一直托着没办成。
都是出身小镇,那男子家中好几个儿子,故而供出来一个秀才也很是吃力,好在裳婳拿出一笔不小数目的银子补贴,那男子也颇为争气,一路从县城走到了京都春闱,成了今年的金科进士,殿试中脱颖而出,竟成了探花!
裳婳自然也跟着来了京都,但变故也就在此时发生了,那男子竟被一伯府的小姐看中,想要招为夫婿。
裳婳无权无势,自然是无法,只能自认瞎了眼,供出了一个白眼狼,但是这些年浪费在他身上的银子和光阴不能不要回来,裳婳手执婚书敲诈了伯府一笔,把那些银子十倍要了回来。
可伯府表面上给了银子打发她,背后却不甘心被这么个无权无势的市井小民要去这笔钱,回头打通了官府,寻了个偷盗的罪名将她抓进牢中。
裳婳走投无路,托人求到霁家商号,这才联系到了旧主救命。
翌日,霁明柔和玉棠亲自去了京都府衙外面等人。
京都府衙说来说去竟还是阿珏手下的人,放不放人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那伯府知道是她将裳婳保出来,只要是识相一点就不能再找裳婳的麻烦了。
“奴婢些郡主大恩!”裳婳在牢里关了好几日,此时已是虚弱不已,脸色苍白。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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