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里多用于处理朝政和看书。
但现在
外殿的格局明显和上次霁明柔来的时候不一样,也不知道是哪个鬼才的想出来的主意,竟把外殿和内殿联接的这一处宽敞平地硬生生用高大的屏风隔出了一个小小的临时屋子。
霁明柔伸手扯了一下着粉雾蒙蒙的纱幔, 无语的极了。
燕珩把她安置在这里, 算不上是同住一屋也差不太多,而且着小屋的位置也是有趣, 就在外殿和内殿中间,空间虽然不狭窄,但是里面的人每次外出时都要经过这里。
这近乎透明的纱幔能遮住什么?开玩笑!欲盖弥彰罢了。
“回郡主, 正是这里。”福安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点头应声。
“是陛下的吩咐?”霁明柔一边把行礼包袱放在凳子上,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是”福安接过小宫女送来的衣裳,艰难的说。
霁明柔转头就看见了福安手里的宫女衣裳,她上前接过,不再说什么。
换上了衣裳,又来宫女帮她收拾东西,一番折腾后,宫女带霁明柔去了偏殿书房。
偏殿中, 入目便是正中间的金顶莲纹香炉, 此时, 香炉中的香雾正丝丝缕缕飘出, 袅袅腾空,再消散于虚空。
花果淡香晕染了整个偏殿,一进来就能闻见这淡淡香气。
好熟悉的味道。
霁明柔记得她以前在宫中时,常常点此香入睡,很是喜欢这个味道。
她还以为只有女子会喜欢这种花果的香气,原来燕珩也中意这个味道?
霁明柔缓缓走进。
“臣女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起来。”燕珩放下手中奏疏,抬眼打量她。
霁明柔容颜娇艳,姝色难敌,这等浅色简约的青色宫装穿在她身上也看不见一丝侍女的样子,反而衬得她素雅沉静,让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容色上,更显眉目如画,仙姿玉色。
“朕给你安排的地方你可还满意。”燕珩特意去御前女官住的厢房看了一圈,虽然是一人一屋,但他总觉得那里简陋,不合适她去住。
思来想去,还是在殿内寻了个地方,又摆放了好些精致的物件,这才看着顺眼些,燕珩自认为是个公正的人,他就算是让霁明柔来做侍女,也不会委屈了她郡主的身份。
霁明柔低下头,屈身又福了下身,道:“满意,就是臣女的寝室设于殿内,是否有所不妥,臣女以为,还是侍女们住的厢房更合适一点。”
“哪有什么不妥?”燕珩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怒,顿了顿后又道:“你此行是为了南巡,来侍候朕是为了提前适应婢女身份,那做什么事听令就得了,不用管其他,这几天跟在朕身边好好适应着便好。”
霁明柔抬头看他,做出了第一个侍女不会做的行为,直视天颜。
她眉眼略微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道:“陛下说的是,既是金口玉言,那就不容置喙,臣女听令就是。”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舒服呢?
燕珩拿起奏疏,淡淡道:“你知道就好,没别的事就过来研墨吧。”
“是。”
霁明柔走到书案旁边,站在一侧仔细的研起墨来,眉眼沉静,不言不语。
殿内静了下来,只有奏疏拿起又被放在书案上的细碎声音,燕珩看了会折子,目光看上去是聚集在折子上的,但余光却总是忍不住一遍遍看向身侧的人。
研墨是个考验腕力的活计,燕珩的清楚的,所以见霁明柔一直站着研墨不说话,他心里也有些不对劲。
“咳。”燕珩轻咳一声。
霁明柔抬头看他,“陛下有何吩咐?”
燕珩用手中的折子指向里面的矮脚书案和软垫,眼中无甚情绪,道:“去那坐着,这里用不上你了。”
霁明柔顺从的点头,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矮脚书案后面的一整面墙的书籍典册,好些东西都是外面买不到的失传名作。
霁明柔没等坐下就被这面墙吸引了目光,她站在书架前,仔细的看着一排排看过去,然后被一本游记吸引住了目光,她回头见燕珩在认真看折子,就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静静的把看中的游记拿了下来。坐在书案前读了起来。
游记是前朝一位诗人所写,他喜好游览天下,一生不恋朝堂权势,不爱美人富贵,挚爱世俗风流,看遍民间万象,再以笔墨记录下来,供后世阅览。
霁明柔欣赏这位独特的诗人,也喜欢读他的书,这一看便忘记了时辰,一心沉浸了进去,直至日头昏黄。
她逐字逐句的看着,甚至连渐渐走近的步伐声都没有注意到。
燕珩走到她的小桌案前,站了会见她还没有反应,眼中不由得露出浅浅的柔意。
“看什么这么入神。”
霁明柔的心神正沉浸在游记里,乍一听见燕珩的声音,惊得拿书的手一抖,手中游记掉在了案上。
“你怎么陛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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