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下药碗就退出去了。
李立春爬过去,见陆志谨没有睁开眼睛的念头,颤颤巍巍地去掏出他藏在衣兜里的那颗药,狠狠心,丢进了陆志谨的药汤里的。
咚地一声,药粒很快就融了进去,瞧不出任何一点端倪了。
老男人捂住嘴巴,强忍着眼泪爬起来,去把药汤端给陆志谨。
他这一辈子,也就勇敢了这么一次。
“喝……喝药吧。”
药递到嘴边时,陆志谨缓缓睁开眼睛,勾唇朝他笑了一下,没有马上喝下去,好似一时兴起地问:“你恨我吗?恨不得我去死的那种……”
李立春咬咬牙,没有回答他。
陆志谨等不到他的回答,无所谓地嗤笑了一声,说:“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可惜……”
可惜什么,他没有说。他把药一饮而尽,又重新闭上眼睛不去看李立春了。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一点也不需要你呢,一点也不……”
声音随着风化作一缕微微的叹息,陆志谨的语气很悲伤,不过迟钝的老男人并没有察觉出来。
这是陆志谨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以后,老男人就扶着墙,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待。
走出别墅的大门,暖阳照射之下,老男人深吸一口气,宛如得到了新生和解脱。心脏不再是沉甸甸的感觉了,他觉得很轻松,很轻松。
“爸爸!”
不远处,陆其琛满头大汗地朝他跑过来,一把把他拥入怀中,急切地问:“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没事的,我……我……”
李立春说不出来,豆大的眼泪顺着脸庞落了下来。
“我都知道了。”陆其琛抓紧他的手说:“爸爸,一切都有我在。不要害怕,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怕,我会承担一切的。”
当陆其琛醒来发现手机里的消息,以及家里突然出现的某种药时,他就猜测到了一切。
陆志谨对某种抗生素之类的药过敏,李立春是知道的。因为陆志谨说过这种现象会遗传,李立春一直小心翼翼,担心陆志谨会不小心误食这种药过敏,所以家里从来都不会出现那种药。
陆其琛打小就知道,因为对某种药过敏,他连发烧都得小心翼翼,不敢随意吃药。
那药少了一粒,他当然猜到了是李立春拿走的。
药如果下在陆志谨身上,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轻则过敏卧床不起,重则丧命。
而且他身体差成那样,就算一时不死,被这样折腾,又还能活多久呢?
总之,陆志谨大概再也没有机会来骚扰和纠缠他们了……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他不会放过我们,他会一直纠缠,他会毁了你的。我必须……我必须这样做。”老男人泪流满脸地哭诉说。
陆其琛心疼地将他搂得更紧:“我知道,我知道的。爸爸,没事的,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老男人含泪点点头,心里没有那么恐惧了,缩在儿子怀里,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一样委屈。
“爸爸,我们回家。”
“我会让老秦安排的,我们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好不好?”
来之前陆其琛就已经想好了,他和秦晋商议把游戏公司开到国外去。到时候他会带上李立春一起离开,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堂堂正正地在一起,幸福的走完他们的后半辈子。
“好。你去哪,爸爸就去哪。”
老男人全心全意听从儿子的安排,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回家,看向彼此的眼神充满着爱意和决绝。
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会不惧艰险,一起勇敢地迈向属于他们人生的新旅程。什么都无法将他们分开,就算是死亡也不行。
因为相爱的人注定会永远在一起,直到海枯石烂,直到地老天荒……
——完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八月五号晚19:10分左右,位于西城的跨江大桥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交通事故,据现场记者报道,数辆私家车被球圆形状的不明物体砸中,现场伤亡惨重……下面请看记者的详细报道。”
液晶电视画面一转,现场纷乱嘈杂的视频显现出来。一片硝烟弥漫之下,火花四起,有人在车里大声呼喊求救。
“啊!救命!咬人了……咬人了啊啊啊!”
“啊!丧尸!有丧尸!”
“快跑啊啊啊!”
滴——
视频播放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此时,由军方管控下的一家研究室里,一位面容慈祥,穿着深蓝色防护服的老教授正站在屏幕前,和几位身穿军装,位高权重的将领们商讨计划,为即将到来的末日困境制定方案。
“不是丧尸,车祸现场的那枚不明圆形物体,经过检测,它是一颗巨型的虫蛋。”老教授声音斯文,压抑着零星的畏惧与颤抖:“两万多年以前就有虫星的存在了,人类对于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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