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将婶婶的属相也添了上去,这是唯一一块有两个属相的长命锁。”
时间过去那么久,姜四娘画记忆中的金锁也只能画出一个大概来,可金锁上的杜字、猴子和兔子她却记得很清楚。
“她就是岁岁。”
多年来,得尝所愿。
他整个人仿佛被卸下了所有力道,眼眶不自觉地变得湿润起来。似乎觉得在人前落泪不大好,他掩饰性地揉了揉眼睛,靠在椅背上舒缓自己的情绪。
两张纸的边缘被攥得发皱,他的嗓音沙哑地像是用粗糙的砂砾打磨过,“我会写信去幽州,告诉家里人这件喜事,想必她们也会同样高兴。”
说到这里,他释然地笑了笑,“之前婶婶认准了岁岁,我们却还不相信,现在才知道是母女连心。”
顾淮安对母女连心这种说法也有几分相信,毕竟在不知情的时候,姜若就对杜二夫人极为在意。
“我……能见见岁岁吗?”
“怕是不能,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准备找个时间再同她说。”
杜遇山沉默,也知道这么贸贸然找上去不好,也没有再继续要求见姜若一面,“那也好,不过几日时间,我也能等得。”
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后,他也恢复了理智,没有继续留下来,而是转身出去。
人都已经在这里,比起相认来,他更想知道姜若这些年的遭遇,又是怎么和安王世子在一起的。
顾淮安已经接到皇上传来的密令,过上几日就要离开扬州。正好又碰到杜遇山前来询问,他就准备提前将这件事情告诉姜若。
所以半下午,还没有到休息的时间,他就提前回去,带着姜若准备去找姜四娘。
姜若感觉到不安。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她一直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自己的母亲。甚至稍微想到这个人,脑海中都会立即浮现那日,娘亲盯着她时恶毒而又哀怨的眼神。
所以这段时间,她在问过得到母亲无恙的答案之后,没有去看望过一次。世子爷应当也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让她往永安街去过。
现在突然带着她过去,是因为母亲出了事?
“她……病得不好?”
“也不是,她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我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顾淮安顺势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缓和道:“听听她怎么说吧,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姜若一下子就没底,这种未知的事情让她开始心慌,总有种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慌之感。她连忙追问,“能和我说一下,和什么有关吗?”,“是她又有什么要求吗?”“还是她已经好了?”。
一系列的问题之后,她得到的仍旧是个否定的回答,嗓子也越发干涩起来。
马车停在姜四娘居住院子的门口,侍卫得知安王世子要过来的消息,已经提前将门打开。
院子坐西朝着东,院身将阳光完全遮挡住,在门前落下一片不小的阴影。又因为这边鲜少有人走动,院子就显得有几分阴森,尤其是那道敞开的大门,像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等待着将过路的人吞没进去。
她额头的青筋开始狂跳,本能地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突然就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产生些恐惧。转念一想,她也没有什么需要恐惧的东西,就直接往里面走。
姜四娘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即使顾淮安知道她不是姜若的生母,仍旧打过招呼对她格外关照,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都是让人直接满足。这两日病刚好,姜四娘也不会亏待自己,什么补身体就什么点什么,将精神养了起来。
姜若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面色红润的姜四娘正翘着兰花指在喝人参鸡汤,心放下去大半。
而姜四娘在见到她之后,本能就要骂出来,知道自己老娘出事这么长时间居然敢不闻不问。可见到随后走进来的顾淮安时,那一句话就随着鸡汤堵在嗓子眼里,她猛烈地咳嗽起来。
上面咳嗽,手里的汤也跟着晃荡。
眼见着汤要直接撒了,姜若还是没忍住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在一边,轻拍着她的背部给她顺气。
她的声音算得上平和,“世子爷说,你有话要和我说,是吗?”
一口气就要顺过来的姜四娘,又卡住了嗓子,咳得比刚刚还厉害。
姜若也没嫌弃唾沫的四处飞溅,替姜四娘拍背的手没有停顿过,拧着眉头问:“是还没有好得扎实的吗?眠眠不是说日日有大夫来替你把脉,没说过咳嗽的问题吗?”
哪怕大多数时候生活在京城,她的声音依旧软软的,同她的的性子一样带着几分温吞。
姜四娘之前一直不喜欢姜若的性格,觉得她不老实憋着坏,居然敢偷偷存银子赎身而不是将所有的钱都交给她。
现在她这么关切地问着,姜四娘心里又不舒坦起来,生出想要将真相隐瞒下来的心思,就让姜若一直当自己的女儿。
可这个念头刚产生,她就对上了男人冷淡却极含有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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