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爷爷讪讪一笑:“那女娃娃不能生,那小远以后也没个后的,我身为爷爷,还不能说了,那她不能生,总得让别人生吧,实在不行,抱一个咱们家谁的……”“闭嘴吧,老东西!”池奶奶上前给了他一下子,成功让池爷爷闭嘴,同时还后怕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池奶奶又说:“都说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那脑子不行,别说话了。”池奶奶凶相一出,池爷爷就不敢说话了,老实的闭紧了嘴巴。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他们思想传统,觉得没个孩子不行,那香火不是断了吗?但是老太太不让说,而且老太太说挠,那爪子利着呢,他只想想就开始疼了,所以老实的待着吧。看看回头有没有机会说……池爷爷仔细一想,估计是没什么机会,那姚春花战力天花板的事情,他们吉祥坡又不是不知道。对比之下,自家老太太那简直是娇弱无力的小老太太,可爱的紧啊。这么一想,池爷爷皮又紧了三分,心思也收了不少。池奶奶带着大伯娘回去招呼的人。池奶奶笑得和气,微胖,池远眉眼之间跟对方有些像,看着也挺好相处的样子。看到虞宁,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差点把虞宁整不会了。相比之下,大伯娘就显得寡言很多,她又长着苦相,给人一种,她不怎么高兴,甚至是在生气的样子。但是,她确实努力的笑了笑,但是成效不大,一旦笑意收起来,看着就像是在生气。
来的路上,池远已经跟虞宁说过了,大伯娘那个人,就是看着不太高兴,其实人挺好相处的。这些年,对于他们孤儿寡母也照顾过。相比之下,池三婶这个人就不太好相处了。从前他们孤儿寡母在村里的时候,日子不好过,池三婶就经常阴阳怪气池母。结果后来池远他哥池志出息了,在城里有了工作之后,池三婶又想着往他们家身上扒。可惜,池志跟池远年纪小,脑子可没坏,从前的事情一直记着。谁家对他们有恩,谁家不好相处,谁家有仇,都记着。仇可以不报,但是恩不能不报。所以这些年,池远也经常回来送东西,给大伯家里,给四叔家里。三叔家里,几乎是不去的,偶尔过年过节碰上了,池三婶还会贴上来说些好听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池远出息了,可别忘记从前他们对他的好,三叔家这个哥哥,那个弟弟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得去城里找个铁饭碗什么的。池远一律无视,家里其他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城里的工作对于村里人来说多难啊,他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泥腿子还想过去?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知道人家男女厕所上标的字,能分得清吗?再加上,三叔一家对池远娘几个有过照拂吗?现在就厚着脸皮说这样的话?池志了没之后,池家这些人也去城里奔了丧,最后把人也葬回了他们池家的墓地里。别人都是伤心难过的,就池三婶上窜下跳,一会儿说他们家曾经帮了池远家里多少,多少,现在不求别的回报,只求池远把池志的工作机会让给他们家云云的。当时池远刚没了哥嫂,心情正是最不好的时候,从前对于池三婶的话,他当放屁。那会儿气极了,直接质问一句:“三婶倒是说说,几年几月几时,你给我们家送了什么,干了什么活,挑了水了,还是送了柴了?”池三婶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些年,他们家就没送过哪怕一根柴火的温暖,不止如此,池三叔家的老三池春,还因为懒得上山,来偷过他们孤儿寡母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柴火,被抓个正形,还嬉皮笑脸说: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计较起了你的我的。当时,池远气极,把这些旧事儿一并翻了出来,喷了池三婶一脸。然后,池三婶就老实了。当然,可能心里还痒着,还想扒好处,但是她也发现了,池远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这会儿,听说池远带着新对象来老大家里了,池三婶活也不干了,跟小队长说了一声,便巴巴的往这边跑。池三婶想过了,她拿池远没办法,还能拿个村姑没办法不成?此时,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池三婶倒是忘记了,她觉得好拿捏的村姑她妈,是姚春花。虞宁正跟池奶奶说着话呢, 池三婶就笑着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吆喝了一声:“哎哟,女同志长的很俊嘛,咱们家小远有福气喽。”虞宁都不需要转头, 听着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猜测, 对方应该就是池远说的三婶。虞宁转过身, 没急着打招呼。池远不冷不热的介绍了一下:“三婶。”虞宁跟着一起叫:“三婶好。”对于池远这敷衍的态度,池三婶很不满, 直接就端起了长辈的架去说人:“我说小远啊, 你这态度, 三婶可不喜欢,再怎么说三婶也是长辈呢。”说到这里, 话峰一转,看向了虞宁:“小远他对象啊, 咱们家小远那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爸去的早, 这些年要不是他三叔忙里忙外,再加上我照拂着,哪能长这么大个子, 过这么好的日子啊。”听她这样说,虞宁笑了一下,点点头:“那三婶说说看,你们家是几年几月几时,给远哥家里挑过水,打过柴,帮着挣过工分,还是送过粮的?”虞宁说完,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来。一听这话, 池三婶瞬间就把笑脸拉下来,开始挑剔找事:“我说你这个女同志,可真是不懂事儿,第一次来男方家里,跟男方长辈这么说话呢?你家没人教你要懂礼貌吗?我好歹是池远的三婶,他长辈,你们孝敬我不是应该的吗?”对此,虞宁也只是笑笑:“我妈姚春花教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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