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来得比较早,同两个面料厂商先后聊了会?儿,后来瞧见了严世?华,不想触霉头,便去了另一边。
走到家具厂商那的时?候,她一眼瞧见了那件花梨木的梳妆镜,便驻足不前,跟厂商攀谈起来,才知道这家厂子专门生产红木家具。这件花梨木梳妆镜,就是由传承三代的匠人?雕刻而成,无论是木料的选用还是雕刻技艺都属上?乘,名?副其实的高?檔货。
远处组委会?一行人?往这里走来,通知大家做好准备,根据拿到的号码牌依次进去,现场报名?,许多厂商围了过去拿号码牌。
叶芸远远瞧见了白闻赋的身影,他一身黑衣黑裤双手抄兜,冷厉的气场在人?群中尤为瞩目。
叶芸偏了下身子,缩回梳妆镜后面,对这家具厂商说?:“你们先报名?,一会?结束我再来找你。”
说?完,叶芸退出人?群,走到茶歇的地方,那里有工作人?员事先准备的热水,可以自取。
叶芸拿起热水瓶刚倒了杯水,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沉冷的声?音:“见着我躲什么?”
她心臟怦然而跳,蓦地转过身,白闻赋立在她身后,挺直的身躯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靠近她。
叶芸第?一时?间?朝左右瞄了眼,确定没有其他人?看见,才回过视线说?:“避嫌。”
白闻赋冷呵一声?,毫不客气地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兀自喝了起来。
叶芸张了张嘴,刚欲走开,白闻赋不紧不慢挡住了她的去路,将她逼到墙角。
他弯下腰来,目光压到她面前,语气里多了丝玩世?不恭的味道:“就这么怕跟我沾染上?关?系?”
叶芸的身躯被他笼罩着,嘈杂的环境,随时?有可能走过来的人?群,他们的距离太暧昧,暧昧到她心尖发颤:“我不应该怕吗?”
他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她:“你怕我打搅你现在的生活?”
叶芸双手攥住衣摆,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我怕背上?不好的骂名?,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了。”
话音刚落,便有脚步声?越靠越近:“白老板,还有十五分钟开始。”
叶芸无处躲藏,下意识拽住他的前襟,用他宽阔的体形挡住自己。
白闻赋低头扫了眼叶芸不安的神情,对那办事员说?:“知道了,你先过去。”
办事员瞧见了一双女人?的脚,意识到什么,虽没靠近,依然好奇地伸了下脖子。
白闻赋抬手将叶芸的脑袋按入胸膛,回过头目光凌厉:“瞧什么?”
办事员被训斥了一声?,赶忙收回视线,匆匆离开。
叶芸感受着他的体温,心跳失速,赶忙逃离他。白闻赋怀中的温软瞬间?落了空,嘴角微撇,放下水杯,语气不悦:“什么叫高?抬贵手,你说?给我听听。”
叶芸的身体贴着墙壁,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像蛊毒,危险却又令人?着迷。这是同其他男人?相处从没有过的感觉,她无法从他的眼神里抽
离,在他面前,紧张得像个不经人?事的处女,他不经意的触碰都能让她产生强烈的反应。
她警惕着这种感觉,更警惕着他:“还请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顾及下我的清誉。”
手腕一紧,她被他拽到身前,他像猎鹰俯视着她:“我们什么情分?”
她的记忆交替错乱,心头潮湿得像不断被海浪衝刷。
她不肯再说?话,白闻赋便握住她大步向前,直接打开一扇门,将叶芸拉了进去,门里是长长的阶梯,冷风盘旋而下,叶芸声?音挣扎:“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响彻在楼道间?,荡出一声?声?刺耳的回响。
白闻赋回过身警告她:“你可以再叫大声?点,把所有人?都引来,看到时?候你跟我还能不能撇清关?系。”
叶芸瞬间?噤了声?,脸色苍白而无力地瞪着他。
白闻赋哂笑道:“生气了?多气会?。”
叶芸挣脱开他的手,却被他圈禁在楼道里,她不去看他,他干脆捏住她的下巴提起她的视线,她被迫看着他。
“你做得够绝,为了不让我找到你,连自己家都不回了?”
叶芸目光闪烁,反过来质问他:“你不是开始新生活了吗,为什么要找我?”
他额头青筋暴出,眼里的光恣肆难驯:“看你到底过得怎么样,你要过得安生,我哪能解气?”
他指节收紧,心空掉的感觉一遍又一遍袭击着他。叶芸柔润的面庞被他捏得扭曲,她眼里布上?水色,声?音微颤:“疼”
这个字像一根尖刺戳进他的心窝,他蓦地松了手,俯下身迁就着她的身高?,盯住她惹人?怜爱的眉眼:“你跟我还有情分吗?”
叶芸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她回答还有,便被他再次诱上?不顾世?俗的道路。如?果回答没有,她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着她。
她的思绪被他扯在一起,乱如?麻。嗓音发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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