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隻去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拿把铁锥把橱窗砸了,贴海报就贴海报,为什么还要在她头上写上“希望之星”四个字,搞得她跟特困户一样。
于是在她的强烈抗议下,学校挂了一个星期就撤了,怕给她造成什么心理负担,钟大校长还亲自安抚了她一番,让她不要有心理压力。
压力个毛线,她单纯就是认为那张海报奇丑无比,下次要挂她照片能不能跟她商量一下,找一张美的,虽然她自认为360度无死角基本也找不出丑的,但是美工要换一个,这个五毛的特效还是免了。
晴也这段时间放学都跟小伙伴们在食品厂复习,邢武也很忙,几乎每天晚上都见不到人,她这边结束后,邢武有时候才晃晃悠悠地骑着摩托车来接她。
她问他最近晚上都在忙什么,邢武说在跟黄毛考驾照,她就奇怪了考驾照晚上考?邢武只是告诉她白天上课没时间,报的夜间班,可以晚上去练车。
果不其然,他们备战期末考时,邢武和黄毛一放学就跑去练车了,也是忙得见不到人。
期末考一结束紧接着就是大家期盼的寒假,说来时间过得很快,晴也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从暑假过渡到寒假,虽然也就半年的时间,可她却感觉来了好久,认识了好多小伙伴,也似乎发生了很多她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事,比如在高考前谈了个男朋友。
她再次打电话给孙叔询问爸爸的情况时,孙叔给她带来个好消息,那个证人已经对接上了,但是由于春节将近,上诉需要拖到年后,如果顺利的话,年后他将会亲自将那个证人请回国。
虽然消息是好消息,可想到爸爸要在里面过节,晴也的心情到底很低落,这是她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过年和家人分别,独自在异乡,平时忙碌的生活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随着寒假的到来,周围人都在准备过新年,就连李岚芳这几天都在置办年货,她才感觉到一丝丝落寞。
所以似乎她唯一还能做的事就是闲来无事为胖虎他们讲讲题,对于高考来说,她学习生涯这么多年从没松懈过,到了这一刻还能提升的东西已经有限了,她会花一部分时间准备留学的语言和预科方面的软实力内容。
方蕾在期末考后,整个人消沉得不行,所以晴也他们也没叫她,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放假第二天,她原本以为不会有几个人来,结果竟然无一缺席,就连方蕾都收拾好心情重新出发。
他们的那股劲儿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晴也,所以每天她很早离开炫岛,很晚才回去,她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帮他们从基础的东西开始梳理,而且根据她多年刷题的经验,能够精准地拎出重点题,到了这个时候,每过一天都像在抢分一样,谁也不知道一分之差自己的命运会流落到何处?
有一天小灵通和晴也提了一句,一班也有人听说了想过来,问她行不行?
晴也没有意见,于是放假后的一个礼拜,人数从十几人渐渐逼近了二十人,人一多,她说题就有些费劲,在纸上写的东西还要传阅,效率难免拉低。
不过很快就要过年了,糟老头子也要关厂房回乡过年,所以他们只能暂时散了,至于糟老头子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也没给个准信。
因此第二天晴也只能独自在家刷题,看资料,上网关注些留学信息,晚上吃饭前邢武就回来了,也许是天冷的原因,他奶奶近期食欲下降,经常耍脾气不肯吃东西,所以邢武这几天都是赶在吃饭前回来。
晴也看见他时常要耐下性子不停逗她奶奶,她奶奶才会停止发出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奶奶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有时候她奶奶就是不肯吃,邢武急得一头汗,连李岚芳都气得大骂“饿死算了,老不死的东西”,但邢武依然会耐下性子坚持把饭给她喂下去。
有时候晴也挺不忍心看的,她觉得这样日复一日对着一个难以伺候的老太,换作她可能早崩溃了,她刚来时还觉得李岚芳对奶奶太凶,可这么长时间下来,她似乎渐渐能理解李岚芳的烦躁。
面对着这样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老太,还三不五时出点状况,上厕所洗澡都要忍伺候,时间长了再多的耐心也会被磨砺光吧。
有时候他看邢武太累,想替他搭把手,但邢武不会让晴也帮忙,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习惯把这份负担自己扛了。
晴也吃完饭就回房了,她不想继续看见奶奶那副样子,可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没一会邢武上来了,她回过头问他:“奶奶肯吃了吗?”
邢武有些疲惫地脱了外套拉了把椅子坐在窗边:“吃了点,回房睡了。”
晴也才舒了一口气,问道:“最近她怎么总是这样?”
邢武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低头转着手中的打火机:“正常,医生说是脑血管病引起的。”
在晴也看来很累的事情,邢武只是云淡风轻地带过,晴也望着他,忽然问道:“累吗?”
邢武半垂着眸依然转着打火机声音淡淡地:“我小时候调皮,从来不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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