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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没有丝毫被戳穿的羞赧,但还是说,对不起。
幸村精市憋着笑意:这句也是假的?
你点点头,又说了声抱歉。
幸村精市完全搞不懂你当然了,这和你完全搞不懂幸村精市有本质上的不同,你除了他的名字、年级、班级和他加入了网球社外,对他一无所知,会搞不懂这个陌生人再正常不过。
然而幸村精市他对你倒是熟得很,你不记得的四年同学经历,你不记得的学习小组,你不记得的每次偶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对你如此了解,所以格外搞不懂你。
你和他好像完全相反的两极。其他人总是把他评价为深不可测,却又都想和他保持亲近;而你则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地反应,从不害怕他人因知晓真实的你而与你疏远。
同学和老师讲无趣的话,你的脸上就会摆明了无聊;不感兴趣的东西,就算全校都在讨论也进不了你的耳朵;教导主任教训你不可以逃课,你也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啰嗦,然后被他追得满校园跑。
明明你简单到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可在幸村精市眼里依旧如同谜团,研究不透你的运行逻辑。你就好像一块通透的宝石,一望见底,令人为你神奇的特性着迷。
你的眼里好像只有教学楼后的大树、无人看守的天台和离校区不远的海岸,连围墙上叽喳的小鸟都能是你的朋友,但人类不行,就连立海大最有名的神之子都不行。
幸村精市有过几次可以借机和你成为朋友的机会。
小学五年级,你从北海道搬到神奈川,作为班长的幸村精市自然被老师派去给你补习跟不上的国语。你按照老师和幸村精市的要求,在放学后的教室和幸村精市的家里听他讲课,但比那更吸引你的是幸村家院子里聒噪的蝉蜕。不过三五次后,因为讨厌这种死板的安排,你逃掉幸村精市的邀请,每次放学都飞一样跑走,靠自学成了下次考试的年级第一名。
刚上国中那年,你和幸村精市同时考到立海大,作为优秀毕业生和新生代表候选人,幸村精市有幸看到你被年级主任追得从二楼一跃而下,一个滚地受身,嗖地冲向校门。于是本应由你承担的演讲责任,全数落到了幸村精市身上。
国中二年级,立海大附属中学掀起规范学生言行的风潮,你因为翻墙迟到早退被风纪部同学们追得到处跑。身为美化委员的幸村精市在教学楼后的花坛处浇灌自己种下的花苗,一抬头就看到骑在茂密枝头的你。你对惊讶的幸村精市做了个嘘的动作,他笑着跟追来的风纪委员说没看到你。而你一句谢谢也没说,待追逐你的人离开,你也像野生动物一样悄没声地消失。
再之后嘛,就是现在。身为网球部部长的幸村精市因病晕倒在车站,被送入病院。班级的学习委员、社团的朋友们,哪怕是不怎么认识的同学都轮番带着鲜花前来探望他。但你没有。
你会来金井综合病院看他,完全是迫于无奈。屡次违反校规的你,为了避免被处分,不得不接受老师的条件,在接下来的日子负责给幸村精市送每天课上的讲义和试卷。
老师希望幸村精市能改造不合群的你,帮助你融入集体,但没想到幸村精市反而被你改造。
复杂的病况使幸村精市心情郁结,连带着对有很多次一面之缘的你都失去了兴趣。你再神秘又如何,无法继续他最在意的网球运动的话,一切都没了意义。
他不像以前一样对你和善亲切,也没有什么探究欲,偶尔甚至会假装你不在房间内。这倒方便了你,你可不想和老师说的那样假模假样地给陌生同学开小灶,如果能一句话也不说就完成任务更是最好。
于是,幸村精市眼见得你在儿童病房混得如鱼得水,连之前说最喜欢听他读故事书的小朋友们眼睛都忍不住跟着你转。他假装无所谓,跟可爱的女孩儿说想去找你的话就去吧,女孩儿立刻跑到你的身边。
妒忌,也不知道是更妒忌你还是更妒忌无忧无虑围在你身边的孩子们。
你在他的视线里在冬日天台的冷风里吹出一串七彩的肥皂泡,你的朋友们嬉笑着追逐那一闪而过的绚丽。
无聊。突然有一天,幸村精市从这种假模假样的和平里跳脱出来,对无聊地坐在对面的你说道,你不觉得被困在医院的日子真的很无聊吗?
你眨眨眼睛,好像在用力确认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一会儿后,你拎起脚边的书包,站起来,说:那要逃跑吗?
已经拿起床头柜上的诗集的幸村抬起头,蓝紫色的眼睛闪亮亮的,你向他走近一步,他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你。
走吧?你再次说道
从医院偷跑出去,在大冬天满城市地寻找冰淇淋车,从图书馆借自己从来没尝试过的通俗小说,去二手音像店淘十几二十几年前的旧CD,一向优秀而自律的幸村精市对你带他去做的所有事都感到十分新奇。
你只是在认真执行老师交下的任务,但这段时间带给幸村精市特别的感受。
哪怕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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