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对于徐女士的请求,你们的调查结论是什么?”公诉人问。
“没有结论。”“为什么没有结论?”“调查一开始,徐女士就表示不需要我们调查了,说是自己摔伤的,请求我们的介入是希望能够引起被告人的注意。”“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徐女士称被告人平时对家中关心较少,一心扑在工作上。”“从你个人角度来讲,你认为,被告人是否曾对被害人徐某实施过暴力行为?”公诉人问。王凌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想了想,才说道:“我认为被告人曾对被害人徐女士实施过暴力行为。”“你有啥证据?”老罗突然站了起来,问道。“辩护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还没到你提问的时间。”审判长提醒道。“没关系。”公诉人毫不在意地说道,“审判长,我的问题问完了。”“请辩方律师提问证人。”审判长说。“证人,你说我的当事人对徐某实施了暴力,请问你这样说的依据是什么?”老罗阻止了我起身发问的企图,问道。“徐女士身上的伤痕和我们调查时她的精神状态。”王凌说。“我记得你和我的同事讨论过这个问题,你说徐女士亲口承认伤痕是她自己造成的,与我的当事人无关。”“是的。但是那并不是我们的结论。”“那你们的结论是什么?”“我坚持认为徐女士自己不可能造成那种皮带抽打的伤痕,尤其很多伤痕在她的后背。”“你是医生?”“不是。”“法医?”“不是。”“你是否具有伤情鉴定资质?”面对老罗连珠炮一样的发问,王凌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有。”“反对,辩护人的问题与本案并无关系。”公诉人举手说道。“审判长,请允许我解释一下。”老罗说,“很显然,徐某遭到我的当事人殴打一事属于证人的主观推断,而证人并不具备伤情鉴定资质。只凭感觉做出了徐某身上的伤痕是皮带抽打的痕迹,以及这些伤痕是由我的当事人造成的推断。“我希望法庭注意一件事,伤情鉴定是极为专业的,应由专业人士来完成,证人并不具备这种专业资质,她的陈述是基于主观的推断,因此证词不应被采纳。”老罗说。“公诉人的反对无效,辩护人,请继续提问。”审判长说。“谢谢。”老罗点了点头,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公诉人,继续问道,“证人,你刚刚说到,判断徐某遭到我的当事人虐待,还有一个原因是徐某的精神状态,请问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萎靡。”有了刚才的那一幕,王凌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心了很多,仔细想了想才说,“回答我们的问题时,多次看向被告人,很害怕。”“你依据什么判断徐某的恐惧来源于我的当事人?”“她多次看向被告人。”王凌犹豫了一下,“我不是心理专家,但那种恐惧即便一般人也能看得出来。”“也就是说徐某并没有亲口承认这种恐惧来自于我的当事人,这还是你的推测,是吗?”老罗微微一笑,问道。“是的,但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王凌急忙说道。“但是,我们之前的调查已经得知,林峰与徐某之间非常恩爱,徐某对林峰也非常依赖,她在回答问题的时候,看向我的当事人有没有可能是寻求安慰?”“这……”“换句话说,有没有可能,徐某的这种恐惧是来自于你们?据我所知,我的当事人和本案的被害人徐某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很在意公众形象,有没有可能是这样的,因为你们的调查可能会对徐某和我的当事人造成不好的影响,她才会有那种恐惧?”“我不确定。”“谢谢。审判长,我的问题问完了。”老罗得意地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回到了律师席。“公诉人,你是否还有新的证据提出?”法警将王凌送出庭外后,审判长又问。“是的。”公诉人恶狠狠地瞪了老罗一眼,“我们调查到,十五年前,被告人曾因涉嫌过失致人死亡受到警方的调查。死者是他的前妻刘某,法医在对刘某进行尸检的时候发现,刘某的全身布满皮带抽打的伤痕,疑似遭到了被告人的虐待,并造成神经性休克死亡。换句话说,刘某死于难以忍受被告人对她的殴打造成的剧烈疼痛。这是当时的调查报告。”公诉人将调查报告呈给了法庭,同时副本也被送到了我们的面前。“我提醒大家注意的是,那个案子的被害人刘某、本案的被害人徐某,身上有同样的伤痕。”公诉人说。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份报告,首先想到的却是按住老罗,以他的脾气,这时候肯定会暴跳如雷。“审判长,各位审判员,我请求暂时休庭。对于是否继续担任被告人的委托辩护人,我们将重新进行评估。”可惜,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在我的手刚碰到他的时候,他这句话已经铿锵有力地说了出去。审判长讶然地看着老罗,在他十余年的法官生涯中,当事人当庭更换辩护律师的情景并不少见,但律师当庭表示放弃为委托人辩护,估计这是头一个吧。“老罗,坐下!”我连忙低喝了一声,又对着审判长赔起了笑脸,“对不起,审判长,我的同事情绪不太稳定,我认为他不适合继续参加接下来的庭审,我请求法庭准许,接下来由我一个人完成庭审过程。”“不,我很好。”老罗微微低下头,看着我,我猛然注意到,这家伙微微眨了眨眼睛,脸上还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与此同时,他还不忘继续说话:“审判长,我有理由相信,我的当事人对我们隐瞒了非常重要的信息,直接导致我们在庭审中陷入被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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